小杨氏气咻咻地瞪着殷氏,恼怒道:“我还没说王妃呢,我好歹也是王府孺人,大王旧案是何等大事,王妃也不知会我一声,将我撇在一旁,是何道理?你不给我jiāo待,我定不会善罢干休。”
殷氏亲手递了一盏茶给她,道:“这两日駮儿身体不适,你日夜看顾,我便没有遣人唤你。”
小扬氏脸上怒气消散,眼里透出笑意,一抬下巴,道:“駮儿壮得跟个牛犊似的,前两日还昏昏沉沉只管睡,今日醒来,又在院中爬上爬下,撵兔抓鸟,那点病气早没了。”
“这便好。”殷氏笑着点头。
醇王去世,唯留一子,乃小杨氏所出,如今也有六七岁,顽劣无比。殷王妃也好,小扬氏也罢,连着王府诸位媵妾都视此子为至宝,半点头疼脑热俱担心不已。因醇王早逝,承平帝生怕醇王仅有一子夭折,连大名都不敢取,只令小名唤之。
小杨氏更是胆战心惊,就怕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日常起居皆不敢假手于人,事事过问,样样关心。好在,駮儿不负其名,虽是早产,却是身强体壮,康健无比。
“晚些,我让駮儿过来给王妃请安。”小杨氏噙着笑,扬着脸与殷氏道。
殷氏对她颇为纵容,应下重又与雷刹风寄娘说起萧孺人,小杨氏大为不满,chā嘴道:“不是为查大王案,怎又说起姓萧的。”
雷刹回道:“既是查案自要查清始末,何况,醇王案自萧孺人始。”
小杨氏眨了眨眼,问雷刹道:“副帅的意思:大王是妖fu故意害死的?”
雷刹愣了愣,道:“孺人误会,我并无此意。”
“我知道。”小杨氏点头,“副帅这是言外之意。”
雷刹眼皮抖动几下,只得道:“孺人似乎深恶萧孺人?”
小杨氏放下茶杯,紧锁着眉头,恨声道:“副帅此言才是误会,我不是似乎,我是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要不是她识趣自尽,我定要亲手扒了她的皮。真是命里冤孽,大王出门一趟,结果将这等妖fu领进府,哼,枯骨画皮,那美人皮一揭,啊呀,内里不知藏着多少歹du心思。”
殷氏转着皓腕间一串香珠,道:“孺人休要胡言,萧氏温婉安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