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氏说得凌乱,雷刹却揪住几处疑点问道:“萧孺人身边的人去了何处?太子怎是孤身是一人?”
“这我哪知道,我当时都吓懵了。”小杨氏理直气壮回道。
还是殷王妃记得当时各事,她显然也有不解处,眉间胧着一点疑惑,道:“太子为何孤身一人,我不得而知。萧孺人出去时身边带了四个婢女,最年长的唤素叶,另一个贴身服侍的唤阿巳,余下两个年幼不过做些捧盒奉衣之类的粗事。阿素jiāo待说:萧孺人不善饮,独自凭栏,受了点冻,酒气发散不出来,倒有了醉意,她便让阿巳照看,自己带了一个小婢女回宴中取蜜水,过后才知出事。”
“阿巳则道:阿素走后,她们陪着萧孺人,过后听园中异响,萧孺人害怕,于是令小婢女前去看个究竟,谁知小婢女去而不返,阿巳怕出事,萧孺人也在旁催促,阿巳想着快去快回,她转了几圈怎也找不到小婢女。”
“倒是巧。”雷刹凝眸,看风寄娘心不在焉对着一处出神,皱了下眉,只是此处不是问话这之地,按下不解,只问殷王妃,“那小婢女去了何处。”
“过后细查,得知小婢女不认路,失足跌进湖里,溺毙水中。”殷王妃捻着木香珠,“我当时也疑心未免太巧了点,不过仵作验尸,证实确是溺水而亡。”
“那婢女不曾呼救?”
“我亦有过此问,那仵作答道:早春天寒,衣物厚重,落水后沉坠,那小婢女惊慌吃水,呛进喉中,以至不能呼喊。”殷王妃看向风寄娘,“我那时心中仍有疑虑,仵作之言不过想当然的揣测,并非实证,那仵作见我疑他,颇为不服,便细道小婢女耳、鼻、口,两手指甲皆有泥沙草屑,显是意外落水,双手急抓岸泥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