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添上一勺热油,引得火势蔓延,屋倒树倾。”又或者整件事就是一个局?
殷王妃自也想到此节,圣人先至后至,看似无关仅要,谁敢说这不是一个节点,若承平帝先至,这桩事还能握在掌中,偏偏是醇王先到。
醇王虽不比太子深得圣心,也得承平帝夸赞英勇,其母杨贤妃又是宫中宠妃,醇王从小便爱逞能夸勇,他行事冲动,一腔沸腾红血,既干得出仗义出手平不平事,也做得出仗势强夺□□。
杨贤妃教子又是个两头通的,她一面教醇王要按捺心xing,切忌逞一时之勇;一面又教醇王他乃至尊至重至贵之人,得天厚爱,天下无不可要之物。
醇王信服母亲,一面念着太子为储,要承袭大统,将来君臣有别,自己与他一向不大和睦,少不得要修心养xing;一面又心生忌恨,同为手足,太子何德何能得天下大位?天生眼高于顶,看人都用的下眼睑,互为兄弟,他日太子高高在上,自己只能蝼蚁般跪伏阶下。
这样的醇王,看到太子染指自己心爱之人,心中怕是瞬间燃起冲天烈焰,焚尽所有理智冷静。
殷王妃深深地看了雷刹一眼,沉声道:“副帅所虑不无道理。大王与太子闹得不死不休时圣上来至东宫,一来,就认定是萧孺人诱使太子殿下,又道萧孺人美貌不似乡野村fu,说不得是有心之人布下暗棋,使兄弟反目、手足阋墙。”
“圣上本yu当场处死萧孺人,大王悲愤不肯,直言圣上偏心,又立血誓要与萧孺人生死与共。”殷王妃微阖双目,承平帝当时怒极,铁青着脸色,看醇王的目光失望震惊,好在,承平帝到底是个仁父,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死。
“圣上怜惜大王,退了一步,答应大王详查此事,又下令□□萧孺人。”殷王妃暗暗摇头,承平帝待自己的孩子真是宽容有加,“大王仍不满意,倒是萧孺人平静过后,自愿被监以待清白。大王又跪地道家丑不可外扬,事关风月,请求圣上派人将萧孺人□□在王府边院。”
雷刹有些意外,道:“醇王思虑周祥。”醇王待萧孺人确有几分真心,生怕她关在它处,无声无息丢了xing命。
小杨氏不平,低落道:“大王喜爱萧氏,不曾负她半分。”
殷王妃听了这话,微有出神,冰凉自持的眼神中透着几丝令人不解的怪异,雷刹正要细看,她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