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寄娘见他又要发火, 道:“太子殿下,五石散是违禁之yào,轻易不得,殿下怎会不记得何时开始服用?再者此yào有瘾, 停后牵肠挂肚,烦躁不可度日,殿下的yào是哪来的?”
姜决绕着风寄娘转了几圈, 神情莫测难料,道:“孤是太子!孤是储君!不过五石散, 又怎会是“轻易不得”之物?”
“敢问殿下初时服yào可是为人所诱?”雷刹问,方老国公跟着看向姜决。
姜决偏了一下头, 他看似平静,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却因情绪激动透着绯红,他的脸就像一张完好的面具, 险些zhà开无数的裂痕,但是,姜决动了动眼皮,漫不经心似得道:“这又如何记得。”
方老国公急道:“殿下如何不记得?那诱使殿下服yào之人,必是个包藏祸心的jiān佞小人,害殿下到如此境地,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啊。”
“外祖父可记得多年前饮过的美酒,吃过的佳肴?”姜决反问。
“这……这……”方老国公道,“这二者间如何并论?”
姜决垂眸轻笑,感叹道:“这些口腹舌尖,世间难得之物,常人品一其二便回味无穷,念念不忘,于孤却是唾手可得,只要透出一二意味,便有那些察颜观色之徒费尽心思奉于孤前,你们说,孤又怎会多费半点心思去记去在意?”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以至,显得方老国公和雷刹风寄娘的问话那么多余可笑。
方老国公在那结舌拭汗,雷刹却没错过姜决语气里一丝的诡异与眼底藏着的一丝du恨,也许他当初偶尔踏错,也许他另有打算,故意隐瞒。雷刹转着心中的念头,若是太子自己之过,他无置喙之地;若是他人别有用心,又是一桩隐密,姜决遮遮掩掩的,定然牵连甚大。思虑过后,雷刹压下这节,问道:“不知殿下入善佛堂服用寒食散可有定律?抑或有他人知晓?”
“妙啊。”姜决转过身对着雷刹,抚手称赞,“雷副帅此问切中七寸要害。”又无限遗憾道,“可惜你我无缘,不良司十二卫若在孤的手中必然大放异彩,重拾昔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