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决摇了摇头:“不,与他无关,曾安也曾跪求孤停yào,诉说其害,只是,那时孤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他眼眸一亮,又悄然黯下去,道,“曾安劝不下孤,只得为孤遮掩,他怕孤所服之yào来路不明被掺杂多余之物,便嘱托他的义子曾午寻来丹砂等物,为孤配yào。”
“那曾午其人?”雷刹问。
姜决道:“死了。”
“死了?”雷刹与风寄娘齐声,“这般巧。”
姜决沉吟了会:“你二人疑心曾午之死有异?曾午是得肠澼亡故的,曾安还着实伤心过一段时日,还与孤道: 他是无根之人,认个同姓的义子,好为他养老送终,谁知半道身亡,怕是命里就该绝后。此后也有小内侍图曾安之势,拜他为父,都让曾安拒了。”
“得肠澼者或是外感时邪,或是茶汤不洁所致。”风寄娘道,“症重不治者不在少数,粗略过耳,倒无什么异处。”
姜决点了下头,道:“再者,孤借口礼佛服yào,初一十五必入佛堂,有心人确实可推断个八九不离十。”
“服五石散必会行散,入夜西景院湖边凉风习习,殿下不耐佛堂闷热,沿着湖岸发散yàoxing确实是上选。”风寄娘道。
姜决闭了闭双目:“湖边水榭还系着几叶扁舟,孤常从佛堂行至水榭,乘舟夜游。”
其时姜决还不似现在这般无所顾忌,服用五石散是大忌,从借口礼佛再到乘舟湖中,确实能更好地避开众繁杂耳目。
雷刹与风寄娘均静默不语,姜决在此事没必要说谎欺瞒,他二人越想越感醇王旧案似有一只手牵着无数的线在那拉扯拨鼓,锣声中演了一场傀儡戏。
姜决不喜不怒,这样反常的平静倒让人心惊胆颤,不知他又酝酿着什么骇人听闻之举。
唯有方老国公抖着胡子,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想着行宫的一点一滴定会有人一字不漏地报与承平帝,绝处才可逢生,太子未必没有柳暗花明的机遇。方老国公看姜决的眼神越发怜爱,连着腰背都挺了不少,思索着回去后召集幕僚出谋划策,好让太子一步一步重拾往昔。
“太子妃怎还没来?”姜决忽然问,猛得抬头扬声道,“殿外的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