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寄娘见他不敢进来,拉开门。
差役礼了一礼,将一封信递给风寄娘,道:“仵作的车夫匆匆送了一封信来。”
“有劳了。”风寄娘接过给了赏钱,将人打发走,这才拆开信。当初李老夫人魂不知归处,雷刹派遣了叶刑司暗查京中同时辰出生之人有多少横死或死得存疑,事涉鬼神,她也嘱托了老叔夫妻。
这信正是老叔手笔。
叶刑司还不曾归来,倒是老叔已查出近百数之人,寿终却又横死,且魂消魄散。一世人一世终,一世魂一世消,寿既尽时运消,老叔显然也是大为不解,这些人命定三更死,为何还会横生枝节,死于生命,实是太过怪异。
风寄娘思索良久,同样不解其意,也许一叶大师能窥得一二玄机,只是,此人生在红尘却是过客,静看风起云涌、生衰死败,怕是不会chā手。
以魂为介,也不知所谋为何。风寄娘将信纸叠好藏在怀中。雷刹与单什还有小笔吏都在不良司正堂中。未进门便听单什大声道:“事过多年,那萧孺人还有那小婢女,均是破席一卷扔在了乱葬岗,四脚走兽撕咬,扁毛畜牲叼啄,怕是连根骨头都找不到。副帅要去那寻找尸骨,怕是不好找。”
雷刹抬头看向堂外,道:“幸许风仵作有计可施?”
“幸许是副帅高看奴家了。”风寄娘跨进堂中笑道。
小笔吏却是一击掌,他对风寄娘很是信服,期盼道:“风仵作神通广大,可能寻回尸骨?”
单什蹬着一条腿,瞪眼道:“纵使找回又如何?你们幸许不曾见过抛在荒坟不曾掩埋的尸骨,狗咬鼠啃的,早就面目全非做不得准。”
“这倒不难。”风寄娘道,“鼠噬犬咬与利器所伤大为不同,均可辨别。”
雷刹追问:“若是当年烛台在颈骨处留下伤痕,可能鉴别自杀与他杀?”
“能。”风寄娘点头,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