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落,本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苍生云云,遮羞之语……”啧,还君呢,他爹真虚假。
此言一出,承平帝脸都青了,姜凌、徐知命、雷刹等人与殿中侍婢都跪了下去。
姜准那肥硕的大头里装得从来不是什么脑子,而是胆子,他浑然不知自己一只脚进了阎王殿,反倒洋洋自得自己颇有见的,还邀功似得冲着姜凌一扬下巴,盼着弟弟夸自己几句。
姜凌生怕承平帝盛怒之下不复慈父脸面,忙道:“圣上,唯今彻查叛党余孽才是紧要之事,他们藏身暗处,灯下暗影,令人防不胜防。”
承平帝深吸一口气,瞪眼姜准,民间常道:财白儿女争不得气。果非虚言。生了八子这种又蠢又横的儿子,活着气死自己,杀了累及名声,真是前世不修。
“朕真是被气得糊涂了。”承平帝吩咐道,“太子一事还需徐帅费心,朕另外再指派朱申朱侍卫帮手。”
姜凌面上寻常,心里却有一丝不平,他因为身体对权势享乐浑不在意,却为徐知命感到一丝悲凉,一朝天子一朝臣,承平帝是越来越不喜用不良司了,倒是这位朱侍卫倍受帝皇的重用与信任。
徐知命对这任命丝毫不以为意,雷刹更是可有可无。
只有姜准大吃一惊,在他认知里:承平帝将不良司jiāo予了姜凌,那便是姜凌所有,现将不良司撇在一旁却用什么朱申,这岂不是不信姜凌?当下嚷道:“阿父偏心。”
承平帝一口血气从脚底板直蹿天灵盖,夺过近侍手里的拂尖对着姜准又是一顿抽,骂道:“你九弟孱弱体虚,正需将养,你不知心疼倒将一干事兜到他头上,累他劳心劳力。你从小到大不喜书经,以致如今连半点孝悌都不知晓,朕打死你算了。”
姜准抱着头耍起赖来了,大声道:“那阿父将这事jiāo给我岂不两全?”
“滚!滚!”承平帝将打断的拂尘扔到一边,喝令道,“将这逆子给朕叉出去,这十天半月的不许再进宫来碍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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