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肺腑烧得滚烫,连着悲伤惊愕都化成温烫的灰烬。
他帮着老妪葬了老者,老妪擦泪:“善心的小郎君,老头一辈子没jiāo好运,死了倒遇见好心人,他有幸,在地下可以好好闭眼了。”
叶刑司几乎逃着离开这个小村,不死心地到老者坟前摇了摇搜魂铃,木然地在纸卷上用朱笔写下一个“卒”字。
他消失了,没有逗留,没有不甘,没有怨气,没去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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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刹拍了拍叶刑司的肩膀,单什塞给他一小坛酒,道:“好兄弟,醉上一场,好生睡上一觉。”
叶刑司这才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酸疼疲倦,抱着酒坛,拖着步子,慢吞吞地加回到住处,将自己灌得半醉,睡死了过去。
阿弃仔细将纸卷着卷好,雷刹伸手拦了一下,沿着铺开的纸卷慢慢踱步。这些人,来去不同,名姓不同,男女不同,年岁不同,相同的只有出生时的时辰。
这个时辰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戌”时,日夕之时,十二个时辰中最后第二时,天到一更,残阳已落尽,天黑又未黑,物朦胧人闭户,将定又未定。
可是,它又是这么稀疏平常。
阿弃蹲那,也摇着头:“戌时,我也是戌时生的,这犯了什么大忌?”
单什道:“应没什么大忌紧要,听闻早些不良司声势最盛时的十二卫,都是挨子丑卯寅排的,也没见将戌给刨除在外。”
雷刹同样摸不着头脑,单什更是满头乱草,抓抓腮边的胡子道:“这神神道道的,还是要找风娘子,我们哪懂东西南背。”
雷刹略一点头,就见单什阿弃齐齐看着自己:“怎么?”
单什挤眉弄眼:“这风娘子回了归叶寺,我们与她并不相熟,怕是请她不动,还要副帅cāo心啊。”
雷刹道:“她是司中仵作,与你们一般拿俸禄米粮,有何不同?”
阿弃和单什你推我一下,我挤你一下,单什滚刀肉一块,道:“副帅我们心知肚明,何必遮掩,啊呀,你昂藏男儿便让人家小娘子几分又如何?风娘子又不是得理不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