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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寄娘一到不良司,单什就在那摇头晃脑大为感慨,道:“风仵作回了司中,副帅却往归叶寻访仵作呢。”
“哦,副帅贵足踏贱地,不知是为哪桩?”风寄娘笑问。
单什大笑,遮掩道:“仵作与副帅往来甚密,哪能件件为公,哈哈哈。”
风寄娘轻瞥他一眼,单什记着正事将她领到侧厅,阿弃与小笔吏趴在地上对着名录发呆出神,半晌,一个道:“不如去当初李侍郎府那看看?”
另一个道:“去找些和尚道士一块想想?”
阿弃发愁道:“和尚道士又非一家,他们水火不容怎会一同来?”
小笔吏嘿嘿一笑:“和尚也好,道士也罢,也吃五谷杂粮为供奉往来折腰。”
阿弃驳道:“那是些秃驴与杂毛,天下之大总有高僧名士,能餐风饮露辟谷好几年。”
小笔吏也不与他争辩,笑道:“又去哪寻这样的大能高僧?”
风寄娘看着铺在地上长长的名录,面色沉重:“这些人都魂魄消散?”
雷刹也不知何时从归叶寺赶回,倚在门边出声道:“叶刑司用的是你的搜魂铃,怕只怕名录上的不过百中其一。”
风寄娘从名录中挑了一人,推其命盘,卒年是终年,她皱紧了秀眉,又连几人,仍是一样,这些都在应亡时去世,偏偏又魂魄俱消,实在令人费解。
雷刹看她神色,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神情,问道:“风娘子,有什么不对之处?”
风寄娘想了想道:“常言道人死如灯灭,一盏油灯油尽灯枯,从案几移到窗边,也不会再为暗夜添上光明。副帅,你说一盏没油的油灯有什么用处?”
雷刹斟酌一番,问道:“万千魂魄消散,那些什么yin司地府不管不问?”
“yin司掌的善赏恶罚,寻常生生死死自有天地轮回,朝有万千生灵生,夕有万千生灵死,人视己身为万物之灵,天地视人与虫鱼鸟兽仿佛,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