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yu发难,就见单什单手抱着一个酒坛,睐着醉眼东倒西歪地进来, 一指地上的差役,骂道:“狗奴不识得祖宗是谁?也敢拦我?”
被打得差役委屈地捂着嘴:“小人哪敢拦单卫, 不过多嘴问个好……”
单什回忆一下,果真如此, 哈哈大笑过来一把拉起差役,蒲扇大手拍破被似得连拍几下他的肩膀,歉然道:“对不住, 好似……是我听差了,哈哈哈。”
差役被他拍得几yu吐血,哪敢怪罪。
单什摸出几个铜板塞进他怀里:“喏,拿去拿去,医铺抓副yào吃吃。”又嫌弃地扫了眼差役,“你我都是武人,怎这般不堪一摔,不妙不妙。我们脑袋别在腰带上,刀尖下讨的生计,生死不过一瞬,没有过硬的手脚功夫,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在场的几个差役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互看几眼,心道:这……人酒臭冲天,定是吃醉了,要闹事,副帅又不在司中,哪个拦得住他?
果然,单什放下偌大的酒坛,一挽袖子,褪下半边衣裳塞进腰间,露出浓密的胸毛,吩咐道:“你,去把司中差役粗夫都给我叫来叫来,老单要考较考较,你们与我过过招。”
一个差役大惊失色,求饶道:“单卫奉先再世,我们三脚猫的狗爬功夫,哪能与单卫过招。”
“我还能不知你们的斤两,老单我自会手下留情,让你们一手一脚。”单什一挥大手,瞪着眼,“还不快去,休要啰嗦好似fu人模样。”
领头的差役无法,只得去传令,另一差人悄声问同伴:“叶卫他们也不在司中?”
同伴叫苦道:“偏赶上这一遭,叶卫带着阿弃与阿戊出去办案,司中只有风仵作在,她虽切得尸,也是一个女子,如何拦得单卫。”
一人面如死灰,道:“那也只会风仵作一声,有她在场,单卫多些分寸,失手将你我打个半死的。”
说话的悚然一惊,眼瞅单什在吃酒,连忙脚底抹油似得跑去找风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