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却像丢了魂魄,一张脸比身上披得狐裘还要苍白,连着双唇都不见一丝血色,他张了张嘴,问道:“徐师,你……”
徐知命待他温和如三月春风,缓声道:“大王只当不见不听不知,臣必为大王铺一道坦途。”
“坦途?”姜凌深吸口气,“什么坦途?”
徐知命笑起来,不答,只道:“大王只要记得以天下苍生为重,轻赋税徭役,让这黎民百姓幼有所养,老有所依。”
姜凌纤长的手抖如筛糠:“徐师,我无心大位……”
姜决哈哈大笑,凑近姜凌耳畔,道:“九弟,徐帅为了你,可是屠了万民,你说一句无心,未免有负徐帅的美意。”
姜凌不是偏听偏信之人,即便心里信了几分,仍向徐知命求证:“徐师,你做了什么?”
徐知命目光慈爱,道:“大王心xing仁厚坚毅,少时多病却不偏隘,处事大度、才智过人,实有明君之选。我观陛下诸子,唯大王继位天下方得太平,余者,谁敢问鼎?”
风寄娘悄悄过来握住雷刹的手,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诧异,看姜凌神情,似乎真不知内情。
单什挠了挠头,颇有些心虚,姜决道擒贼先擒王,令死士拿住了姜凌与姜准,还与他道,以姜凌为质,徐知命定会投首忌器。
岂料,九王竟是无辜。
姜决握着姜凌双肩,笑道:“九弟,你的这条命,委实贵不可言,万人续命,当得天下!”
姜凌本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喉中生堵,几次张嘴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万人之命,他不堪其重。
他不愿。
“徐师,我不愿。”姜凌喃喃,“徐师,我并不愿。”
徐知命摇了摇头,道:“大王,法阵已成。你既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