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命轻笑道:“大王若是有心,不如细查蝉虫浮生,便知真假。”
姜凌顿时意兴阑珊:“阿父与阿娘定然不肯。”
徐知命反手向上摊开,意为要与姜凌诊脉:“大王见谅,可否?”
姜凌倒不在意这些他的唐突,将手腕递与徐知命。
徐知命凝神推诊,末了道:“大王有心疾,忌躁郁悲怒,不过,人非脆纸薄冰,无须过这般战战兢兢。”
只这一面,姜凌便已心折,心悦诚服地拜徐知命为师。徐知命学识渊博,无有不精,为人又极为雅致,他们师生本就投缘,再兼长日相处,姜凌一载内见徐知命比见承平帝的次数还多,彼此情份自然非同小可。
待他日益年长,徐知命为他命格康健cāo心忙碌,偶也发狂悖之语,道:既知命,怎能认命?人生天地间,命当由己。
徐知命不认命,也不让他认命,他近乎无所不用其极的寻找为他改命的方法,只是……
姜凌闭了闭眼,他没料到,徐知命会为万人为祭,事败时,仍不束手,将他移魂至自己兄长躯壳之中。
他与姜准同胞骨肉,姜准混赖粗鲁,待他却极为爱护,笨手笨脚地小心呵护,忧心他生气病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赔着小心,连大气不敢喘。
可他现在,窃兄长之命而活……
姜凌颓丧掩面,他所欠良多,死不抵罪,根本不知如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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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刹无言静默,品不出其中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