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筠失笑:“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干什么了,被你说的, 好像我干了什么过份的事似的!”
杜钰竹也笑,然后又稳了稳, 才道:“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我不和你讲道理, 只和你讲……爱意”
他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很轻, 可屋里安静的很, 两个人又离得近,沈安筠还是听到了。
任她再是大方,被他这么直白的表达,脸上也有些发烧。
瓷白的面颊晕染上桃粉的颜色,这是再好的胭脂, 也扑不出的美好颜色, 杜钰竹本就激荡的心脏, 更是狂跳起来。
他不得不重新撤回到之前的距离, 端起面前的茶杯,来平复内心的激荡,毕竟,少年的身体,面对着喜爱之人,太容易情动!
他的后撤,让突然燥热的空气清凉了起来,沈安筠这才觉得呼吸恢复了顺畅。
再看向说了那么大胆话的他,好像茶杯上有什么绝世妙作一样,正认真的研究着。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如此,杜钰竹虽然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又强迫自己把眼神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是心,却依然在沈安筠那里。
当她看过来的时候,杜钰竹还是忍不住,回望了过去。
空气一下子又变得粘稠起来。
为了待会出门不丢人,杜钰竹不得不强迫自己,从这让人心动又着迷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他转移注意力,想打破这满室旖旎,可惜叫了声她的名字,自己就先闭了嘴,清了清喉咙,却又忘了刚才想说什么。
沈安筠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他独处一室,真是太要命了!
觉得要命的又何止她自己,只是他的决定和她恰恰相反,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尽快的能和她每天都能在一起。
……
年后,程敏开始频繁的接到许氏的帖子,今日不是约着上香,明日就是约着喝茶。
两个准亲家,每次见面,聊的最多的就是孩子,还有他们的婚事。
这天,程敏又受邀出去踏青,沈安筠拦她:“娘,咱们出门就能看到的景致,有必要再去别的地方去看么?”
程敏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家门口的景致,和朋友相约看到的景致能一样么!”
沈安筠:“……”是我庸俗了!
她继续劝说:“难得我爹不出去收粮,您就在家多陪陪他呗。”
程敏被闺女说的面上一红:“整天没大没小的……只有年后和春天你爹不怎么出去收粮,我才能出门几次,等以后忙了,可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