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筠虽然只出门了两个晚上,再回来,却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她心里有些酸涩,面上却一点也不显,一路上都是笑盈盈的。
见到父母更是远远的就叫人。
近到跟前,杜钰竹先对沈胜洲作揖行礼:“小婿拜见岳父。”
接着又对程敏行礼:“拜见岳母。”
沈胜洲看着眼前芝兰玉树的女婿,心情总算好了些:“好好好,快进屋,快进屋。”
杜钰竹和沈胜洲进了主客厅,程敏就拉了沈安筠,先去了她原来的闺房。
在小厅里坐下,程敏才问:“跟娘说,在杜家没受欺负吧?”
沈安筠就站起来,还转了一圈,然后才笑着反问她:“您看我像有不好的地方么?”
程敏看着光彩照人的闺女,放心的笑了:“没受欺负就好,没受欺负我和你爹就放心了!”
母女俩也只说了一会的体己话,就去了招待女宾的客厅里。
沈胜洲在家大张旗鼓的招待新女婿,距离他家不远的施家,却一片死寂。
坐在堂屋里的老施头,敲打烟锅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死寂。
阳光从屋顶的缝隙里透过来,正好打在了他充满沟壑的脸庞上,他眯了眯眼,挪动了一下坐着的地方,才对坐在门口的施传丰说:“你在家也养的差不多了,腿上要是不疼了,就修一修屋顶,前两天刮了几天风,把去年搭到上面的稻草都吹散了,这两天要是不修,等过两天下雨,屋里就待不了人了。”
施传丰自从不在沈胜洲的车队干了,就和之前一样,出门为别人做工。
前两天他在镇上给人搬东西,主家正和朋友说要去县里,那个一门三举人的杜家去喝喜酒。
施传丰当时只是愣了一下神,手里搬着的石条,不知怎么的就滑了,他条件反射的曲腿去接,石条砸在腿上,当时就肿了!
好在没伤到骨头,只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消肿了就能继续出去做活了。
施传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老施头的吩咐竟然没有回应。
老施头不得不又喊了一声:“传丰!”
施传丰:“啊?”
他回头看屋里的父亲:“爹你叫我?”
老施头叹出一口长气:“腿好点了就把屋顶修修,要不然下了雨,家里连个干爽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