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筠跟着许氏理家半月,家事就被许氏全被抛给了她。
沈安筠有心想在早上就把家事理了,只是她也知道,刚接手家事,最好还是先按着旧列比较好。
最后只能先忍下改时间的想法,不过她已恢复了往日的,不到辰时就起床的作息。
杜钰竹锻炼回来,见她刚练完字,正解手臂上绑着的沙袋呢。
杜钰竹接了迎香的活,一边解沙袋,一边问:“不是想把理事的时间改到早上么,怎么都两天了,还没改?”
沈安筠:“这件事不能急,需要一个契机。”
杜钰竹把解下来的沙袋,在手里掂了掂,知道她并未随意增加份量,这才道:“你就是想的多,以后就是你管家,他们都在担心自己犯了什么错,被换下去,谁也不会傻到故意找茬。
更何况母亲早就把话放在那里,谁敢故意刁难,直接发卖了就是。
就连朝廷官员卯时就要上朝,你只是把家里理事的时间改成辰时,能有什么问题!”
沈安筠:“道理当然是这个道理,可是能平稳的过度,还是比弄的人心惶惶的要好。”
杜钰竹为她揉着手腕,道:“我只是想你能按着自己心意做事。”
沈安筠感受着他手上轻柔的动作,回他一个微笑:“你对我的好我知道,只是家里是生活的地方,能平稳的过度,还是尽量不要弄的剑拔弩张的好。”
杜钰竹越是和沈安筠相处,越是觉得自己求来了个宝。
她不但心胸开阔,从不在一些小事上计较,明明是满身锐气的人,处理事情时,却还能忍下来,用更缓慢的方法来解决。
其实归根结底,也只是不想影响家里人的生活。
杜钰竹用额头,低着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温柔的呢!”
沈安筠回他:“我想让世人都温柔待你,我就要先温柔对待世人。”
沈安筠很少说情话,这猛然间的一句,让他瞬间心花怒放,直接把人抱起来,在屋里转起了圈。
直到把人都转晕了,才把人放在了东侧厅的罗汉床上,用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