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钰竹去了书房,沈安筠被他从西侧厅抱到了东侧厅,依然不想动弹,刚才拿着的如意也落在了那边,她又玩起了身上的玉佩。
杜钰竹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她,沈安筠刚到东侧厅确实精神了一会,不过安静的环境,她又不想再费脑子想事,慢慢的和在西侧厅时一样,又开始懒洋洋的不愿动弹,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不时回头看过来的动作。
杜钰竹看着书案上将要完成的《美人侧卧图》扭头再看向她,心里的爱意差点让他直接走过去,压下心动,轻唤了声:“安筠”
她在半放空的状态下,听到他唤自己,虽未应声,却抬头看他。
她看过来时,和刚才一样,娇美的人儿,慵懒的抬起眼睛,带着一丝询问……
杜钰竹回头继续做画。
沈安筠:“……”
看他认真的背影,虽不知他在做什么,却没出声打扰。
直等他落了笔,才起身准备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可是她在西侧厅时,连头饰都摘了,又怎么会留下鞋子。
正准备伸脚试试五月的天气,地板还凉不凉。
身体一下子被人腾空抱起。
“不准光脚踩地,万一受寒了怎么办!”
沈安筠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袭击:“我只是试一试,如果凉就喊人把鞋拿过来。”
抱着软绵绵的媳妇,杜钰竹突然觉得,今日就这么一直抱着也不错。
也不给她找鞋了,直接把人抱进了书房。
“你干什么?”沈安筠觉得今日的杜钰竹有些让人弄不懂。
杜钰竹坐在书桌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看我画的画。”
沈安筠还记得成亲前他送自己的那幅画,现在听他又画了画,也顾不得想他反常的原因,直起身看向书桌。
书桌上的《美人侧卧图》墨迹未干,慵懒的美人抬起惺忪的眼睛,从画上看过来。
沈安筠不想承认画上的人物就是自己,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态。
就……觉得好陌生。
杜钰竹见她眉头微皱,问:“不喜欢?”
沈安筠:“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杜钰竹看她说的坚定,抱着人又从东边的书房,到了休息的内室,最后在放着妆奁的桌子前坐下。
杜钰竹还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着桌子上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