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父:“胡成还是能信的。”
胡成就是大管家。
杜钰竹点头,如果胡成存了二心,父亲哪里还能在书房里练字,估计早就被害了多少次了!
他没发现宋三生的不妥,应该和自己一样。
杜父扬声吩咐门口候着的人:“让大管家过来一趟。”
胡成很快就到了书房,杜父直接递给他手里的册子。
和杜父一样,胡成也只觉得这是府里普通的一户人家,而且还是一家自己不算陌生的人家。
杜父见他并未看出什么,只能提点道:“你不觉得,他家的收入,和开支相差有些太大了么?”
胡成原本还以为老爷找自己过来,是让宋三生做什么事,却没想到老爷竟然对宋三生有所质疑。
相比于册子上记录的,因为宋三生的闺女和自家闺女要好,胡成对宋三生家里的情况,了解的更多。
可是现在杜父一问,他抛开私人交情,再想宋家说出的那些理由,只觉得太过牵强。
当他心里有了怀疑,曾经挡在眼前的那张纸,一下子就被捅开了。
胡成是府家的家生子,后来又成为大管家,对于府里各家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
他自然的就想到了当初惊马事件,牵扯到的马房当值的人,正是和宋三生交好的人,只是当初惊的马,并非宋三生所照料的马,那天他又不当值,这才没有对他进行特别调查。
还有老爷之前几次出事,牵扯到的人,竟然都和宋家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关系!
想到这些,胡成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直接跪下请罪:“奴才该死,这么明显的不妥竟然都没发现……”
杜父打断了他的告罪,直接吩咐:“带上几个可信的,把人带到城外的庄子里,给我把他的底子都挖出来!”
胡成压着声音,重重的应了声:“是”,然后又磕了头,这才起身出了书房。
……
上午杜钰竹从沈安筠手里拿了册子,晚上不到晚饭的时候,就出了结果。
杜父当初发生的所有意外,都是宋三生是受那边杜府的指使,特意安排的!
杜钰竹内心自责不已: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其实大多数都是人为的,我自己既知道,又经常做,竟然从未深挖过父亲经历的这些巧合!真是……糊涂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