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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杜钰竹冷哼一声:“修身,齐家,才能治天下,你自身不修,还没参加会试就走了歪路,治家更是不严,谋害我父,你能把自己撇干净,你家中其他人,难道也真的不知么,就算你都能撇了干净,只你的奴才几次谋害我父亲,你也难逃其咎!像你这种自身不修,治家不行的人,就算真的做了知府,最后也只会让家族跟着蒙羞!”

    杜钰竹话说的又狠又厉,按说杜立名是他的长辈,他是没有资格这样说他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两人可以说是有着害父之仇,他说这样的话,倒也不算过份。

    只是族长却说:“钰竹不可这样说,立名毕竟是你堂叔,他只是治下不严,还没到你说的那种地步。你父虽受害,却也没有伤了性命,现在谋害你父亲的恶仆已经抓获,为了家族计,你也不能误了你堂叔的前程!”

    族长的话,让大厅里陷入了寂静。

    就连刚才还伏地痛哭的杜立名,也没了声音。

    杜立名原本还担心,杜钰竹把话挑在了明处,族长会有所顾忌。

    现在看来,族长还是会为家族未来考虑的多一些的。

    杜钰竹一直都知道族长有些功利,却没想到,他竟然因为一个州府官职的名头,连最基本的东西都能丢掉!

    昨日揪出宋三生后,杜钰竹就知道前世父母之所以被害,应该就是杜立名告的密。

    他原本以为,前世父母遇难,夺嫡也已经完全进入白热化,皇上身体日渐衰落,也到了自己站在人前的时候,杜立名害了自己父母,应该是因为日夜担心会被发现,这才会惊惧交加,又不小心染了风寒,一命归西的。

    现在看来,更像是族长动的手。前世虽然没有今日之事,却也在不到入秋时,族里的资源就对杜立名多有偏颇,想来也是杜立名私下告诉了族长,他搭上了蒋家的原因。

    只是他搭的不是时候,王爷真正的进入朝臣的视线,就是从明年会试开始的。

    杜钰竹看着族长,没有掩藏眼中的不服。

    族长刚才的话,就是表明了态度。

    虽然今日注定不能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杜钰竹现在也不可能缩回去。

    可是不等他开口,就被父亲一声:“钰竹”,给叫住了。

    面对着儿子的愤怒不解,杜立康却还能维持平静:“既然族长已经表态,咱们再说什么都无意义了。”

    压下儿子要说出的话,杜立康才起身,对族长说:“我虽未能出仕,对族里却也不是毫无奉献之人,族长这话,真是让我心凉!”

    族长沉默了一瞬,才道:“我这都是为了家族着想。”

    他的话说完,杜父好像听到了个特别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