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虽都不属于什么名贵药材,每月却也将近需要一两银子!”
沈安筠好奇道:“既有秀才功名,哪怕教几个孩童开蒙,也能挣得一二束修,每月一两银子的药钱,也差不多能够了吧?”
沈安筠的话说完,书生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王掌柜不得不替他回答:“若是在别的地方,有个秀才的功名,开个学堂,招收学生确实不成问题,可偏偏,这吕秀才,他是吕良镇的!”
沈安筠:“……”
吕良镇在丰漳县的北边,而沈家庄却在丰漳县的南边,虽然同属一县,距离确是整个丰漳县的跨度。
不过哪怕是丰漳县南边的人,也知道吕良镇的名声,不为别的,那里出的文人实在是太多了。
虽不到每三年会出一个进士的程度,举人确实有的,秀才不能说家家都能出一个,一个家族找出一两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那样一个城镇里,只有秀才功名,想开个学堂教学生,好像确实很难招到。
沈安筠知道,杜钰竹就更知道了,直接吩咐观棋:“拿一些银子,先让吕公子应急。”
吕延德连连摆手:“杜公子的好心在下心领了,可是无功不受禄,您的银子,在下实在不能接受!”
杜钰竹看向王掌柜。
王掌柜知道这是让自己劝劝,刚要上前,却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吕延德给拒绝了。
“我知道你想劝我,可是我堂堂一读书人,实在不能无故接受别人的馈赠!”
沈安筠已经看出,这位吕秀才,是一个自尊心特别重的人,是那种宁愿穷死饿死,也绝不会低下他那清高的头颅。
吕延德告辞要走。
沈安筠看着自家相公,那深皱的眉头,最终还是心软了:“吕公子请留步。”
吕延德:“不知这位夫人有何指教?”
沈安筠:“指教不敢说,只是想问吕公子,你的字体写的如何?”
被问到自己的字,吕延德整个气质都变了,变得自信又骄傲:“在下的字,虽没有特别出彩之处,却胜在字体标准,经我手抄出来的书,和印刷的书册相比,在清晰和工整上面,一点不次!”
沈安筠就面露惊喜的对杜钰竹说:“相公,咱们要找的抄书人,这不就找到了吗!”
杜钰竹秒懂:“吕公子字体不错为何不早说!我有一些孤本,自己不愿动手再抄,家中书童字体又不够,你若有时间,可否帮我把那些孤本都再抄写一份?”
吕延德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杜公子此话可当真?”
不等杜钰竹说什么,王掌柜就道:“杜公子家中三代皆举人,他家的孤本多的是。”
杜钰竹却说:“只是不知吕公子现在家住哪里?我那孤本实在不适合拿回家中去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