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听着她对各家邀请,下的不同决定,只觉得让自己处理,最多也就这样了!
今天是蔡家大孙子的百日,最近蔡家有意要和自家交好,许氏带着沈安筠去捧场。
期间很多人问起沈安筠,什么时候也给许氏抱个大孙子。
不管是纯粹关心,还是别有用心,沈安筠都面色不变的说随缘。
许氏更是对人说,自家几代都是子女缘份晚,安筠才刚嫁过来,哪里就要急着抱孙子了!
问话的人,见她们婆媳不急不慌的样子,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开了席,有人劝沈安筠喝酒,她也不是不喝,只是慢慢掌握话语权,和同桌人共同碰了一杯,然后说自己酒量有限,让大家随意。
沈安筠不止是管着中馈的当家少奶奶,更是把她自己的私产,和家里的产业都打理的有声有色的人。
她现在出门,别人早已不能再把她当作普通的小媳妇对待,她既然说了随意,同桌大部分都是在婆家还没什么话语权的小媳妇,自然也不敢硬着敬酒。
……
杜钰竹回到清悦居,虽然满屋子都是媳妇的气息,可是见不到人,他心里更觉得空落的难受。
最后干脆去书房,拿着媳妇平时的手稿,来以解相思。
沈安筠的手稿,字里行间中,都透着一股正,特意压制的锐气现在也尽显纸上。
成亲半年,相处时间越久,杜钰竹越是觉得,两人在本质上是相同的。
媳妇为人最是正直,如果不是性别所限,她若为官,也绝不会庸碌无为,她定会为国为民做出一番事业的!
她内心正义,却又不是那不知变通之人。她知道在自己力有不及时,不会计较一时的得失,她会先隐藏锋芒蒙蔽对手,等羽翼丰满时机成熟时,再一举反扑!
杜钰竹看了几页,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抛开前世种种,只论当下,自己已经做到目前能力范围之内,所能做到最好的程度。
他内心不再去想,如果瑞王不能说服皇上,晋地百姓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境况。
在现在身份、地位、时机,种种限制之下,想那些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
杜钰竹现在是正的理解了那句’尽人事,听天命’,的意思!
现在纠结那些自己力有所不及的事情,还不如考虑一下提前招揽人才的事。
想清楚了,心里的郁气也散了,杜钰竹也没动地方,在心里开始统计那些能力出众,却因现在官场黑暗,而被打压的不能出头的官员名单。
其实那些官员的名单,杜钰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无他,只是因为前世最后猝死在公案上,被他压在身下的,就是那张,已经考察好,准备提拔重用的官员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