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松了心思,或是赏花作诗,或是吃茶喝酒,有人也不知道是真的玩尽兴了,还是出自别的原因,状似微醺的对沈安筠说:“你知道那几家为什么会对你家相公做局么?”
沈安筠心道:终于来了。
她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就是因为知道原因,我才更生气!他们也想做车马生意,完全可以来谈合作,为什么偏偏要弄那些恶心人的手段!”
沈安筠说这些话时,周围的人看似照样赏花写诗,其实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听她说到想做车马生意,完全可以谈合作时,没有想法的人还真不多。
沈安筠的话刚说完,就有人凑过来,问:“车马店的生意,你真的愿意让别人进来合作?”
沈安筠就笑:“天下那么大,我们杜家就算拼尽全力,其他产业都不做,最多也只能铺开阳兰城的所有车道,阳兰城外,是怎么也到不了了!先不说阳兰城以外,只说我们家其他产业都不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车马店里,也是不现实的!所以那么大的市场,我自己又做不来,为什么不让别人进来合作呢?”
众家女眷:我们心里想的是丰漳县的车道,没想到你已经想到了天下的车道!
沈安筠见她们无人应声,就接着道:“朱家当初如果正面来谈合作,我绝对会和他们家一起做平原县的这条车道。”
娘家是平原县的一个小媳妇,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安筠的意思,因为朱家的当家太太娘家就是平原县的。
她试探的问沈安筠:“那现在呢?”
沈安筠:“如果现在你们家来谈合作,那平原县的车道就是咱们两家一起来做了。”
小媳妇眼睛亮了:“此话当真?”
沈安筠就笑:“我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小媳妇这才想起沈安筠在杜家是能当家的,她讪讪的摸了摸手镯,说:“就是不知合作的事怎么谈?”
“明日直接去车马店就行,现在车马店的日常,都是我们家的大管家在管。”
小媳妇得了准信,乐的眼睛都笑弯了,她嫁的是次子,以后家里的产业,大部分都是要分给大房的。
这次如果能和杜家一起做平原县的车道,是因为她娘家是平原县的,家里只要想做,就不能抛开自己,以后分家时,别的产业可以按着长子独得七成来分,这个车马生意却是不能那样分了!
小媳妇只问了几句话,基本上就算定下了和杜家合作的事,其她人心里一下子就活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