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花的眉不由紧皱,刚要说话赵镇就拍了拍妹妹的肩:“别想那么多了,不管谁做了你嫂子,也不敢欺负你。你啊,还是趁早悄悄地拿个你做的小褥子给我,免得我这腿跪废。”
赵琼花又何尝不知道今日这事完全是因太后相信才会闹的这么大的,此刻听兄长这话,转头命丫鬟赶紧去取那种小拜垫来,又对哥哥道:“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惦记着你。”
“你啊,比我小了七岁,怎么这口气,就跟曾祖母一样?放心好了,我在战场上都不怕,难道还怕一个女人?再说夫主夫主,难道还有女人做主不成?”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女人的可怕,赵琼花在肚内腹诽一句,纵然宁国公府因为人口简单而十分平静,可是这京中又不是没人家闹腾的。
赵镇见拜垫已经取来,也就只和妹妹说了一句,也就进祠堂去跪跪着。
“哥哥真娶了这么一个嫂子,若嫂子对哥哥不好,那可怎么办?”赵琼花看着哥哥背影消失,不晓得是问自己还是问身边的丫鬟。
“四娘子您多虑了,您的身份和别人不同,谁也不会得罪您。”曹氏虽只得一儿一女,同一个祖父下面,赵琼花却已行四,上面还有二叔三叔家的三个堂姊。
身份不同?赵琼花浅浅一笑,这些年的出入宫廷,越来越让赵琼花明白,那座巍峨的宫廷,才该是自己最适合待的地方。自己,将是未来天子身边,唯一能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子。
次 日一早,王氏就收拾停当,坐车往宫中去,今日无需上朝,胡澄送走妻子,就问胭脂:“我总觉得这事不对,胭脂啊,虽说赵家这门亲事,要真成了,那是求都求不 来的好事,可赵家那边,上面三层婆婆不说,继婆婆还是公主,胭脂啊,这样的门第你嫁进去,是会吃亏的。你是怎么想到和赵镇在一起的。”
这话胡澄已经对王氏唠叨过了,胭脂很少起这么早,忍不住打个哈欠才道:“爹爹,这话您都唠叨多少遍了,您放心,我啊,不会丢你的脸。”
“脸面又不能当饭吃。我只要你过的好好的就是。”胡澄的话让胭脂又是一笑,推着他的肩膀:“爹,您就别唠叨了,进去吧进去吧。您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我娘?”
胡澄在那皱眉细思了会儿,承认女儿说的有道理。再者说了,赵镇是曹彬外孙,曹彬是自己老上司,宁国公也是自己同僚,到时舍了这张老脸,先去请这两位看在自己脸面上,对女儿的有些行为睁眼闭眼,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意打定,胡澄也就进门,等着妻子从宫中回转。
王氏到达宫里,因着太后特召,被迎入宁寿殿内,在一座侧殿等待了会儿,用了一些茶点,就有宫人请王氏进到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