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又不是结仇,曹相公当日的意思就是,两家结亲,那些仇就过去了。”胡澄的话再次让王氏不满:“你记得这话,为何邹家不记得这话,既晓得这是我们家要定的儿媳妇,还把我儿媳妇打的遍体鳞伤?”
“对, 曹相公毕竟是男子,所以不晓得内里的事。爹爹您不晓得今日我看见的第一眼,就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竟这样毒打。爹爹啊,您说,要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邹四娘子 被毒打,还差点送了命,是谁的过错?”胡澄怎么听不出来胭脂的意思是什么,只瞧了女儿一眼:“那可是你外祖父。”
外祖父?胭脂迟疑一下才恍然大悟,对,曹彬不就是赵镇的外祖父,想到这一点,胭脂的眉不由皱起,以后这些人,就是自己的长辈,还真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虽说胡邹两家都极力掩盖,但要知道内情并不是件很麻烦的事。很快曹彬就知道了这些,他把忠义伯唤来,忠义伯也是从小兵时候就跟随曹彬,自然对曹彬极其恭敬。
曹彬先问过邹家和胡家结亲的事,这才道:“前些日子,听的你家因不满胡家要定的不是你们家稍微长一点的女儿,而是要定小一点的那个。就把小那个女儿毒打了一番,险些送命。”
曹彬用的是很肯定的语气,忠义伯额头上顿时汗生,急忙道:“曹相公,这件事,不过是因小女娇弱,拙荆喝骂时候,不小心把一个花瓶扔过去,砸破了头,并无毒打的事。”
☆、第54章 训斥
曹彬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一声是什么意思,忠义伯怎不明白,膝盖一软就差点跪下。曹彬让他起来:“你现在也是有爵位的人了,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女人 嘛,在这内宅之中,难免会因为这啊那的事,觉得不公平有些口舌是非。可哪能这样毒打,还让众人皆知。我晓得,你觉得你夫人那么多年在家乡,也十分辛苦,未 免有些纵容了她。可你也比忘了你也是做爹的。既然把女儿留下,认了她是你的骨血,那就要好好待她,而不是任由妻子打骂虐待也不闻不问。这算什么?虎毒尚不 食子,你难道连老虎都不如?”
曹彬从没如此严厉,忠义伯忙又连做几个揖:“是,是,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等回去了,就好好说说内人。”
“妻贤夫祸少,你那夫人,平日虽然都说她家教不好,待庶出子女冷淡些,不过这也是妇人家常事,可现在毒打起庶出女儿来,这又算怎么一回事?你这做丈夫的,也要担起教导之责。”忠义伯应是,见曹彬没继续说下去,也就告辞出府。
出府时候,正好遇到赵镇,赵镇忙停下脚步和忠义伯行礼问候。忠义伯瞧着赵镇,只觉得这个没有缘的女婿越来越英俊越看越出色,偏偏怎么就和胡家那头母老虎定了亲?真是浪费,当初就该尽力把自己三女儿说给赵镇,两家也能继续这桩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