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去校场练兵吗?为何偏要跟了我来?”胭脂瞧着车厢里的赵镇,眉头皱的很紧,偏偏这人还放着马不骑,要和自己挤在车厢里。
“禁军不过三日一操练,我昨日方去过。”赵镇笑嘻嘻地道,接着笑道:“况且岳父上个月不是刚被外祖父招去战场,家里没有成年男子,我多过去瞧着些,也能震慑一二。”
胭脂满脸写着不信,这人这段时间不知道突然就开了窍,不再像原先那样傻乎乎的,真是怀念他被自己骗的团团转的时候。
胭脂不理赵镇,赵镇嘴巴可不会闲着,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说的胭脂的眉皱的更紧,这男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马车已经停下,赵镇先跳下车,对胭脂张开手:“来,我抱你下来。”
胭脂双眉皱成一个疙瘩,啐他一口打算跳下车,谁知赵镇已经伸手把胭脂那么一拉,胭脂正好就掉进赵镇怀里。
这人的脸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厚了?胭脂瞪着赵镇,赵镇可一点也不在意,也不管门前等候的人满脸惊愕地看着他们夫妻。赵镇只是把胭脂的手松开,笑嘻嘻地对胡大郎行礼:“常来这里,阿舅下回无需出门相迎。”
胡大郎急忙收起心中的惊讶,还礼道:“礼上如此,姊夫不用客气。”说着胡大郎就请赵镇夫妻往里面去。
胭脂狠狠地瞪赵镇几眼,径自往里面去,瞧见胭脂这样,胡大郎迟疑一下方道:“大姊姊向来如此,姊夫想来已经惯了。”
“女人家的娇嗔,这也是难免的。阿舅的婚期就在今年年底,到时你想必就能明白了。”提起这个话题,胡大郎的脸不由一红:“蒹葭她,”
猛地胡大郎想起女子的名字不能这样轻易说出来,急忙道:“不一样的。”
赵镇哈哈大笑,拍一拍胡大郎的肩,这样的话题似乎把两人拉近许多,胡大郎面对赵镇也少了许多局促,地位再高,赵镇也是自己姊夫,想着,胡大郎的局促更少,请赵镇往里面去。
胭脂跑进王氏房里,王氏正抱着元宵在那拍,见女儿跑进来就瞪她一眼:“也不着个人传一声就跑进来。”
胭脂已经对元宵张开手,元宵啊啊张嘴叫了两声,笑眯眯地投进胭脂怀里,胭脂抱着弟弟,嗅着他身上那股奶香才对王氏笑着道:“怎的,我要来见娘,还要人通传了?”
王氏又白女儿一眼,瞧着她面色才道:“不对,你这部像是急着来见你弟弟,倒像是躲什么人似的。这家里就那么几个,下人你都见熟的,你要躲谁?”
“娘您猜错了,我哪是躲什么人,只是几天都没见我们小元宵,我想他了。”说着胭脂往弟弟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元宵也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