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是赵家的下人说出去的之后,再往下查,就再查不到别的。唯一能肯定的是,这话的确不是胭脂说出去的。
张氏硬压着赵京娘给胭脂来道歉,赵京娘也只有委委屈屈给胭脂道歉。只不过这样一来,赵家之间的不和睦,就摊开在京城众人面前。符太后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就把女儿传进宫中,说女儿虽是公主,但也是赵家媳妇,这件事,永和长公主该在两边劝说弥补才是。
永和长公主口里虽应了,但有些话不好对符太后说。
自己的姨母,好像有些变了。永和长公主本能觉得,这件事和符夫人有很大关系,绝不仅仅是劝说弥补就能消失的。
永和长公主既然不说话,侍女也不敢再说,永和长公主看着远方,用手微微按下额头。想过清静日子,还真是有些不容易啊。
“父亲!”赵镇在那走来走去,看见赵德昭出来,立即迎上去。
“大郎,你有什么事要寻我说?”赵德昭看着儿子的焦急,才发现已经很久没看见儿子这样焦躁了。
“父亲,我听符家表弟说,说官家,有意要给辽人一个教训,到时定会派兵去边关,儿子想,前往边关。”赵镇的话让赵德昭的眉头微微皱起,接着就道:“你,你想去边关,想打战,可你曾祖母刚刚去世,况且你媳妇和家人不合,这时候去,不是好时机。”
“父亲,儿子并不是想去边关逃避,再说不和的事,也和胭脂没有关系。”赵镇一张口就为胭脂做保。赵德昭并不意外儿子会这样说,叹气道:“可是……”
“父亲,我现在在禁军里面,每日事情不多。虽说禁军很要紧,可儿子想要的,不是一个安稳的生活。”赵镇以为赵德昭不会同意,于是继续劝说。
“我们赵家,起于军功,我怎么会反对你?可是做男人的,外面的事情要紧,家里的事情也不是不要紧的。你媳妇这件事……”
“父亲,胭脂性情很好!”赵镇再次打断赵德昭的话。
“你二婶婆,性情也不是不好。”赵德昭的话让赵镇笑了,原来事情远比胭脂说的,要严重的多。当所有的人都认为错在你身上,是你不肯让步时,这种无力,无法对别人说。幸好,自己还有胭脂陪伴。
赵镇看着赵德昭:“父亲,儿子只求您一件事,儿子离开汴京城之后,求您和公主,对胭脂多有看顾。”
“你,就这样相信你的媳妇?”赵德昭语气迟疑,赵镇笑了:“父亲,胭脂是我的妻子,不管外人怎么说她错了,我都明白她没有错。父亲,如果胭脂真的有错,我是她的丈夫,那我宁愿和她一起接受惩罚。”
这样的儿子,赵德昭越来越不熟悉了,这样的儿子,又让赵德昭生出几分自豪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