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公主掉文,而是从心里发出赞叹。”胭脂说着坐下,往永和长公主身上瞧了瞧就道:“不过照我瞧来,这园内牡丹都不如公主雍容华贵,一派大方。”
永和长公主用手掩住口:“还说呢,这会儿又取笑我。”
“并不是取笑公主,也不是要讨好公主,说的全是实话。”胭脂的话让永和长公主又笑了,接着永和长公主不免有些感慨,拍一下胭脂的肩:“我没想到,不过是受人之托,竟能和你,有这样的缘分。”
“公主是个真正宽厚好相处的人。”胭脂说的是实话,永和长公主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得,我们还是别这样你夸我我夸你的,还是瞧瞧三日后,这宴会要怎么办吧。”
公主府办宴会,只要永和长公主吩咐下去,底下人自然咄咄而办,无需永和长公主去操心宴席摆设在哪里,花够不够多,客人的身份够不够这样的事情。
此刻为了一场赏花宴,永和长公主亲力亲为,十分罕见。
胭脂应是后才道:“但愿四妹妹,能明白公主的苦心。”
“她若不明白,我也不强求了。”该做的努力全都做了,如果赵琼花执意不肯,那永和长公主也只有叹息一声。毕竟,日子是赵琼花在那里过。
“东宫最近,颇不平静。”太子妃的儿子小产,这不是件小事,牵扯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永和长公主浅浅一笑:“这些手段,还真是多少年都没变过。只是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胭脂知道,永和长公主想的,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都是同一个人,李素娥。胭脂突然想起两年前元宵夜在茶楼遇到的李素娥,那样的怯弱,那样的,对柴旭全心依赖。甚至让赵琼花都生出嫉妒之心。而现在,这个女子,已经冷静地谋划,让宋氏的子嗣小产。
“殿下,不是我,为何您不肯信我?”东宫查来查去,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但每个人都能洗清自己。柴旭在心疼儿子没了之后,终于前来问李素娥。
柴旭问出第一句之后,李素娥就泪流满面,等柴旭说完,李素娥已经滚落地上痛哭。
她哭的这样难过,让柴旭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柴旭蹲下看着李素娥:“素娘,我知道,你全是为了我,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你告诉我,我会去和爹娘求情,让他们饶恕你。”
“旭郎,为何你不信我?”李素娥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见柴旭面上还是不信,李素娥站起身就要去撞柱子:“罢了,旭郎,若你真觉得事情是我做的,那我只有撞柱自保清白。”
见李素娥要去撞柱子,柴旭大惊,伸手去拉。李素娥本来也就没有去撞柱子的心,柴旭一拉她就顺势倒在柴旭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