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永和长公主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再跪下去,天就黑了。”宫女前来禀报,赵琼花大怒:“你们不会把她架了送出宫去?”
“永和长公主说,如果送出宫,她就到宫门口跪,何时起身,就看圣人何时把夫人给送出来。”宫女战战兢兢回答。
赵琼花伸手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都反了,反了,反了。
“圣人,您何必这样气恼?”邹芸娘的声音已经响起,赵琼花看着她:“我怎么会不气?这些人,都来要挟我!”
“他们都是以为圣人性子好才会这样。”邹芸娘上前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就笑着道:“其实呢,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圣人您的心。圣人您对赵夫人,那叫一个好。”
赵琼花看着邹芸娘,突然冷笑:“你,也是在嘲笑我?”
怎么动则得咎?邹芸娘急忙跪下:“妾并不敢。妾对圣人,是真心仰慕。”赵琼花冷笑,并没让邹芸娘起来。
符夫人得知永和长公主在宫内跪着不起的消息后,立即赶进宫劝说赵琼花,此刻胭脂还有牵制赵镇的作用,如果赵琼花一怒杀了胭脂,那才叫麻烦大了。
符夫人走进昭阳殿,就见永和长公主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符夫人忙上前对永和长公主轻声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一定会出来的。”
永和长公主不料符夫人会这样说,看向符夫人的眼中全是惊诧。符夫人已经走进昭阳殿。
一走进殿内,符夫人就看见邹芸娘跪在那里,符夫人的眉不由微微一皱就上前对赵琼花道:“圣人气恼什么呢?永和长公主这样做,也是婆媳的常事。”
“你是说,我就这样被他们要挟?”赵琼花抬手指向殿外,符夫人神色没动:“怎么会是要挟呢?圣人,这是恳求。想来,邹贵妃也是这样在恳求圣人。”
赵琼花这才看向邹芸娘:“你起来吧。恳求,你们,都在恳求我?”
“是,圣人,都是在恳求您!”邹芸娘恭敬地说,这段时间,感觉赵琼花脾气越来越怪,换做原先,她就算对胭脂不满,也不会把人困在那里,百般折磨。
既然如此,还是少捋虎须为好。
“那就让她自己过来恳求我!”赵琼花冷冷地道。宫女急忙出去传话,永和长公主站起身,走进殿内,对赵琼花跪下:“妾非常思念妾的儿媳,还请圣人让妾的儿媳回府,妾和儿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