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来都来了,就当健身锻炼也好。李治笑了笑,便引导桑慧婷做出靠墙站、抬腿、摆手等一系列动作。
“李医生,感觉这套巩固动作做完,我的浑身肌肉都舒爽了不少呢!”桑慧婷笑得合不拢嘴,“对了,这次来您的住所打扰真的是意外,不知您在哪家医疗机构供职?我好几个同事都或多或少有些腰椎颈椎的毛病,要是能带他们去找您挂专家号就好了!”
“挂……挂号是什么?”李治一头雾水。刚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毕竟,在外人面前对于现代世界的常识表现出过多的无知,也容易引起怀疑。
大概是对治好了自己毛病的李医生信任到了极致,桑慧婷无视了李治露出的马脚,继续发问:“您在哪家医院工作?我能带同事去找您看病吗?”
“我不在医院工作……”李治硬着头皮回答,“要是他们愿意找我看病,就来这里找我吧。”
说完,他看向谭楚楚,似乎在征求同意:来一个外人就要租客们陪着演那么多戏,要是来一群,会不会给大楼管理带来许多麻烦?
李治话都这么说了,谭楚楚总不能当面否定他,她只能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编故事:“李医生早就依靠精湛的手法实现了财富自由,便早早退休,和媳妇来东川市享受二人世界了,所以他现在并不挂职在任何一家医院,只在有熟人相求时帮人看病。”
桑慧婷觉得有些遗憾,这话里里外外都是拒绝。她突然想到什么,转向李治:“对了,说起财富自由,您……这次给我治好了病,是怎么收费的?”
“还要收费?就帮了个小忙而已,我不收……”李治觉得没什么呀,自己帮楼里租客看病,从来不收钱。但话说到一半,李治便感受到身侧来自武则天凌厉的目光,浑身想被抽掉了一根筋一样难受,便闭了嘴。
“我们李医生不在医院工作了,你又是谭姑娘的朋友,真要收费还真不好定个标准呢。”武则天莞尔,“就当做去寺庙、道观里、随喜功德吧,你自己看着给就好。”
去寺庙吃斋饭,每次也就给那些僧人随个五块十块,但李医生可是自己痛苦难忍时救苦救难的大菩萨,要是真的按照斋饭标准给钱,岂不是我桑慧婷看不起李医生的手艺?
好在她还没辞职呢,工作待遇不错,随身五百块现金全交到了李治手里。
李治入住以来都是白吃白喝的,房租也是靠武则天每次挖矿分成的资金代缴,故而他对五百块的概念并不明确,还以为这是一笔巨款。他连连摆手,“使不得,姑娘使不得啊!”
桑慧婷又感到迷惑了:去医院做一次腰椎理疗也要两三百块,还不是一次性能治好的。李医生一次就治好了,自己给五百块实在是因为身上只有那么多,拿钱的时候还担心给少了呢,怎么他还推三阻四的?
好在武老师似乎是个爽利人,笑着就把钱接过去了。桑慧婷的父母由于重男轻女,一直都在限制她花钱,她也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一季买一件衣服都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