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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双凤听完,晴天霹雳,目瞪口呆:“你说什么?狗娃儿陷在胡子窝里了?”

    老富贵叹气道:“我听李顺说,幸亏孟同甫没有承认是为了他去的,只说是想要立功心切,那些贼人又看到我带的银子,便以为误会了,就把李顺儿依旧放了回来。”

    言双凤直着眼睛问:“那老孟呢?”

    老富贵蔫头耷脑:“还能怎么样,他是官兵,自古兵贼不两立,只怕凶多吉少。”

    言双凤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没仔细打听打听?”

    老富贵道:“我要打听也没处去,倒是李顺儿听那些贼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要杀了,有的说要留着……到底不知现在如何。”

    让老富贵去歇息,言双凤想去看看李顺儿的情形,顺便再问问孟同甫。

    来至后院,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是小虎子嫩声嫩气地:“爹回来了就好,果然还是吉祥哥哥说的真。”

    李顺儿问:“吉祥?”

    小虎子他娘正给丈夫上药,闻言说:“你不知道,那是二姑娘救回来的一个长的跟仙童似的少年人。”

    李顺儿问:“他说什么了?”

    小虎子道:“我以为他当不成二姑奶奶的小女婿了,就问他,他说一定会给我吃喜糖,还说爹差不多就会回来了呢,他才说完不多会儿,爹果然就回来了。娘,吉祥哥哥该不会真的是仙人吧?”

    言双凤在门外听了这两句,便没再往内去,反而退了回来。

    小风吹了一宿,绵绵密密地又下了场雪。

    早上天没亮,乘风就在那里叫起来,显得甚是躁动。

    老富贵已经也知道了吉祥今儿要走的事,心想这马儿通人性,怕是舍不得主人,便披着皮袄子过来看望。

    将要到关乘风的马厩之时,老富贵瞧见一道袅娜的影子正自离开,看方向是往南院去了。

    老富贵凝视了片刻,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

    风裹着雪,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昨儿晚上周婆子拿了一件蓝布长棉袍送来,说是老富贵年轻时候曾穿过的,给他御寒。

    赵襄敏身无长物,衣着单薄,早上便穿了这袍子,那本有些褪色的蓝,却竟越发显得他面如皎月,目若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