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清清嗓子:“都有。”
赵襄敏道:“方才小虎子说,有北镇的公差上门,是为这件事?”
“不错,”言双凤有些意外,索性道:“你先前住过的福来客栈出了人命案子,差人们是来问究竟的。本想见你,给我挡下了。”
“为何不叫他们见我。”
言双凤欲言又止:“他们是按照惯例,询问那日住店的所有人,怕的是凶手混迹其中,你的腿脚都不灵便,自然不可能是疑凶了。”
赵襄敏望着她:“原来二姑娘是怜恤我。”
“也不算,我相信不是你,不愿他们白费时间罢了,”言双凤揉了揉手上那个不值钱的松石戒指,似真似假地笑问:“吉祥,不是你干的吧?”
对上她盈盈带笑的杏眼,赵襄敏淡淡道:“是我干的。”
那瞬间,言双凤脸上的笑意迅速僵住,她有些汗毛倒竖:“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赵襄敏终于一笑:“怎么前一会儿还说相信不是我,这会儿又不能信了?我玩笑的罢了。”
言双凤死死地看了他半晌,有那么瞬间,从赵襄敏的脸色神情以及口吻上,她毫无预兆地就信了那句“是我干的”。
想生气,可又觉着不该在这上面生无谓的气,言双凤皱眉:“这些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官府一时找不到人,又是年底,交不了差自然难办,若再听了你这两句,顺势把你捉了去顶缸,可怎么说?”
赵襄敏温声道:“我明白,不会给二姑娘惹麻烦的。”
言双凤很受用他这样温顺的腔调,气稍平:“算你懂事。总之你给我乖乖地,等你养好了身子,帮着看管乘风……你可愿意?”
赵襄敏道:“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说的我要把你当牛做马一样,”言双凤越发受用,笑看他:“又不用你那样儿,只是我想着,等开了春儿,庄子里有两匹母马,也好配了,你觉着乘风能行吗?”
赵襄敏问:“配什么?”
言双凤嘶了声,扭头看他:“还能配什么?乘风是公马,能跟母马配什么?”
“哦,”赵襄敏唇角扯动:“原来你先前想要乘风,图的便是这个?”
言双凤翘着二郎腿,纤足轻轻地一晃:“不然我图它什么?”
她突然想起不能把意图说的这般直白,于是道:“你还没说乘风能不能行呢?”她心里惦记着当初万马山庄的王庄主说的话,而且乘风的性子确实凶悍,万一配不成种,反而伤了庄子里的马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襄敏盯着她在面前翘起的莲足,绣鞋的前端向上微微翘起,如同小荷菡萏,他慢悠悠地:“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马儿。”
言双凤很上心,微微倾身靠近了些:“你是乘风的主人,怎会不知?难道它从来没有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