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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榛子仁儿,不知不觉中,她将手指塞进嘴里,贝齿无意识地啃咬着自己的指尖,直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才忙地又缩了身子,躲进了被子里,

    她强令自己快些睡,但越是如此,越是思如潮涌。

    眼睁睁地,过了子时,外间如意的鼾声已经如潮声迭起地,一波又一波地,让她更加难耐。

    言双凤熬煎的累极,只好摸黑起来,她记得晚饭的时候,有一瓶参花果子酒在外头,当时她心情不好并没有喝,这会儿却只能仰仗两口酒助眠了。

    屋内没点灯,她不小心撞在桌边儿,桌上一个茶盅发出细微响声,却也没有惊动如意,那丫头睡得香甜的如一头吃饱喝足的猪仔,让言双凤又气又妒。

    终于给她找到那瓶酒,也不找酒盅,对着瓶子吹了两口,气愤愤地回到床上,倒头抱被。

    这参花果子酒非同凡响,言双凤只觉着晕沉沉地,便把双手双脚摊开,很快睡了过去。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夜风从外吹了进来,奇怪的是,并不怎么冷。

    她呼呼地睡着,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摸过来,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腰,竟往身上一兜!

    言双凤受惊,蓦地睁开双眼,却见面前的人一袭银甲,底下是红色的单衣,一张脸在夜色中甚是幽魅,只有那双凤眼,依旧清冷锐利地凝视着她。

    她起先不明所以,屏住呼吸,待看见这个人,才含糊地叫了声,仿佛是“吉祥”,又好像是别的。

    那人的眸色突然温和了许多,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抚向她的脸,人却靠近过来,铁甲跟血腥的气息交织,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言双凤推了他一把,把脸转开:“困了……”

    她往外一挣,这举动却仿佛惹恼了他,那本来揽在她腰间的手一松,在言双凤滚回榻上之时,四两拨千斤般将她一拨一摁。

    言双凤轻而易举地便趴在了榻上,感觉那只冰冷的手从背上滑过。

    她听见衣衫碎裂的响声,半是皱眉道:“你轻些,我不想又给人在背后嚼舌头……”

    “谁敢……”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喘,“再说,你难道会在乎么?”

    她没有再反抗,因为知道那没有用,只是很顺从地趴着,听了这句,若有所思地便笑了:“是啊,我才不在乎呢,谁爱说让他们说去,我又没缺了吃穿,你撕碎了……嗯……”

    她吸了口气,把脸往枕头旁藏了藏:“再、再叫人买就是了……”

    很快,她的声音逐渐地也跟那衣衫似的支零破碎起来。

    床帐乱颤,那张床饱受折磨,发出了不堪忍受的吱呀声。

    言双凤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想叫他慢些,别把床弄塌了,可自己已经顾不上在意别的了。

    她只能咬着唇,不叫那些太过分的声音溢出来。

    恍惚中,她听见身后的人似隐忍似快意地叫她:“凤二!凤二……”

    她明明该是屈辱的,可却忍不住,终于放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