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上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容,连晋王那围领子都看的顺眼了:“很好,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去料理。务必有一个明白清楚的结论。”
晋王领旨。
退朝的时候,天色放明。
皇帝本想留下赵襄敏,可却又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再多也是枉费口舌,倒不如先消消气,免得给小魏王活活气死。
而那边齐王赵嘉轩已经迫不及待地先走了过来:“敏弟,你到底是几时启程上京的,说出现就出现了,我竟一无所知,简直吓一跳!你的行事真是越发的神鬼莫测,怪不得那些难缠的胡蛮都能给你打的七零八落,望风而逃。”
面对齐王的热络,赵襄敏似谦和而淡淡地一笑:“大哥过誉了,臣弟也是不得已为之,不是故意隐瞒行踪。”说话间目光往旁边一扫,那是徐徐而退的朝臣们,他看着其中一人,那正是方守恒,仿佛正跟同行的官员们说着什么。
赵嘉轩惊奇地问道:“怎么是不得已而为之?”
小魏王顿了顿,才道:“臣弟不想惊扰到大哥,不过……若是不说,怕大哥日后得知又怪我隐瞒,近来有些不明人士,意欲对臣弟不利,所以臣弟才不得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此事皇上也知晓,这才不怪。”
齐王睁大了双眼,显得惊怒交加:“什么?是何人如此胆大,敢对你不利?”
赵襄敏道:“大哥不必在意,不过是一些收银买命的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室下手,”赵嘉轩眉头紧锁,怒道:“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当杀一儆百。不管是谁所为……还是背后出银收买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赵襄敏俯身:“多谢大哥。”
齐王叹气,伸手拍拍他的肩头:“你谢我做什么?我还要谢你呢,若不是你在龙城撑着一片天,京城怎会歌舞升平,可恨那些无知的江湖之人,真是胆大包天加糊涂透顶,为了区区金银,意图毁掉我朝的架海金梁,若给我抓到人,定要将他们凌迟处死,五马分尸,才消我心头之恨,也叫人知道,皇室宗亲不是他们能够动的。”
赵嘉轩说了这番,又握住小魏王的手:“罢了,总之回了京你只管放心,我不信他们敢真的在京内动手……你跟大哥回王府,咱们吃杯接风酒细说如何?”
两人出了殿内,还未下白玉阶,就见前方有些吵嚷喧哗之声,似乎起了争执。
原来先前朝臣们三三两两离开金銮殿,有的且走且说今日早朝种种。大多数都是在议论小魏王,个个压低嗓子,不敢高声语。
不过也有人,注意到了另一件事,那自然是太仆寺曹家要倒霉的那宗。
一人琢磨道:“皇上是何种心意,竟然特意叫晋王殿下负责彻查……这岂不是杀鸡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