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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卫潇望见欺霜赛雪的一片白。

    起初,他以为那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而后,忽然看见两朵红梅盛放……

    后半夜,卫潇的胸口忽然有一阵燥热升起。

    …………

    翌日天未亮。

    许二端着水进来服侍卫潇洗漱。

    还没进屋,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

    卫潇持着剑走进屋子,神情冷肃,眼下却有一圈明显的青黑,显然是早早的就起来练剑了。

    许二满心的敬佩之情。

    主子不愧是主子,这么早就起来练剑,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向来嘴甜,此刻当然不忘记奉承:“主子您可真是英明神武,便是回京城了也不落下练剑。”

    卫潇却不吃他这一套,拿着剑鞘轻轻在许二脑袋上敲了一下。

    “动作轻些,别把人吵醒了。”

    “是。”

    许二应了一声,随即瞪大眼睛。

    吵……吵醒谁?

    主子昨儿晚上跟夫人一块儿睡了!

    这可是稀罕事。

    “又不在了。”

    今日小厨房做的早饭是白糖包,苏央拿着筷子戳了戳软绵绵的包子,热融融的糖汁流淌出来。

    沉香端了一碗牛乳给苏央。

    苏央快乐地喝了两口,唇瓣上沾染了牛奶的白,苏央用舌尖将它舔舐干净。

    放下勺子,方才纠结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夫君每日上朝真的好早啊,我都没办法和夫君一起用早饭了。”

    大盛的律法规定,大臣寅时就得上朝。而苏央醒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辰时了。

    根本没办法和卫潇一起吃早饭。

    沉香劝慰道:“男人们总是有自己的事要忙的,女子把内务操持好便是了,姑娘过去也是如此。”

    “可我想夫君了。”

    而且,不仅是早饭。卫潇大多数时候中饭和晚饭都是在衙门用的,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卫潇。

    可苏央一点也不想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夫君。

    沉香从没有听过苏央讲过这般直白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忽然,她瞧见苏央的眼睛亮了起来。

    苏央道:“夫君不在,但是我可以去找夫君啊。”

    她中午就去联防营跟卫潇一起吃饭。

    联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