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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潇心下了然,搁了筷子同卫夫人道:“子嗣上的事要讲究缘分。”

    “什么缘分!你老实同母亲说说,你同你媳妇儿,究竟是你的问题,还是你媳妇儿的问题?”

    卫夫人心里只打鼓,她心底自然是不认为自己儿子无能的。但成婚三年,不仅和苏央膝下无子,连妾都没纳上一个,难保是他儿子那方面不太行。若是这样,那苏家女倒是可怜见的。

    “要是实在不行,尽早从旁支过继个年纪小的孩子养着,早些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他膝下虽然不止一个儿子,但卫潇是长子,长子若绝了后,说出去多少不太光彩。倒不如抱个孩子充作自己的养着,老了也有人养老送终。

    卫夫人想得周全,可卫潇却全然没有这方面意思。如今他已同苏央和离,外人虽不知晓,可他若是在此时占了她的便宜,实在是说不过去。

    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用过晚饭,卫潇让许二派人打扫出一个空院落安置卫夫人。他、卫潇打定主意用一个拖字决,要孩子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待卫夫人没了耐性,自会回梧州的。

    到了就寝时间,许二颇有些为难地禀报卫潇:“卫夫人的婢女正在门外守着呢,说卫夫人派她来盯着将军……敦伦。”

    许二的声音越讲越小,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几乎咬了舌头。

    “盯我什么?”

    卫潇手中的狼毫笔墨点飞溅,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听得许二结结巴巴地继续道:“那婢女还说,主子今日若不同夫人敦伦,明日她还会在那里守着。”

    这事实在是荒唐,可偏偏做这荒唐事的是他母亲。

    卫潇搁了手中的狼毫笔,颇有些无奈。

    往日里他只需糊弄苏央一个,现下好了,不仅要糊弄苏央,还要糊弄她那位心忧儿子的老母亲。

    许二挠挠头:“主子决定怎么办?”

    “先去苏央那里。”

    卫夫人到来很快传遍了整个将军府,苏央也听说了。她失去了不少记忆,自然也包括了卫夫人是个怎样的人。

    晚间的时候,几个婢女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一个领头的婢女同苏央问了一个安道:“夫人,这是卫夫人给您带的礼物。”

    苏央让屋子里的婢女帮忙把箱子抬进去,心中却有几分不解:“这么重的箱子,怎么不叫小厮来搬?”

    那领头的婢女笑了笑:“这箱子里的东西有些不同,奴婢们细心些,做事不容易出差错,何况只是个箱子,几个人还是搬的动的。”

    苏央哦了一声,笑得眉眼弯弯:“卫夫人人还挺好的。”

    沉香却记得一清二楚,苏央刚入府的时候那位卫夫人便看不上她,没少在小事上磋磨苏央。后来因为幼子在梧州考童生,方才离开京城。怎么眼下忽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