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额头没有伤口,眼睛没有红,也没有掉金豆子,嘴角倒是翘得像弯弯的月牙,看来的确没有受委屈。
卫潇的大掌捧着她的脸,指腹无意间掠过肌肤上细小的绒毛,白皙柔嫩的肌肤痒痒的,像有小蚂蚁在爬,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然后,苏央从卫潇的漆黑的凤眸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苏央舔了舔唇角:“夫君,我又想了。”
“想什么?”
“想亲亲夫君,可是夫君上次说过不可以在外面亲你。”
苏央的目光又亮又坦然,莹润的水光像是诗人笔下的湖光秋色。她今日头上别了一根灵动的飞鸟簪,这让卫潇想起了他少时养的一只小黄鹂,见了他便欢快地唱起歌儿来,跳在他的指尖啄食小米。
“这里没有旁人。”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卫潇想自己大抵是疯了。
苏央得了允许,便踮起脚尖来翘开他的唇,像是在品尝一道甜食。起初是温温热热的,到后来,两人的唇舌之间燃起灼热翻滚的火焰。剧烈的喘息中,卫潇的修养和克制无处遁形,近乎强势地攻城掠地。苏央心跳如鼓,红润的唇角泛着光泽,毫不餍足地嘤咛一声,唤了一句“夫君。”
便是心底的欲念占了上风,卫潇也在这一声夫君中冷静下来,他退后一步,晦暗迷离的神色逐渐变得清明,他强压住沙哑的声音。
“我还有一些公文要看。”
苏央被亲的晕晕乎乎的,还不忘记争强好胜:“我也要看。”
“好。”
卫潇轻笑一声,流畅纤长的指节和苏央的柔软白皙的手指交错,牵住她往书房走去。
苏央自然是不会对公文感兴趣的,卫潇书房里的书最多的是兵书,其次是年少时学堂先生敦促他看的四书五经和史书。苏央说公文无聊想要看书,卫潇的书房的一整面书自然由的她随意翻看。
苏央拿到的每一本书都整洁如新,不似她的话本因为一边饮茶一边用常有核桃酥的碎末。他少年时还算勤恳,先生讲解的每一本书都认真做了笔记批注,苏央拿着一翻便知道他过去一定是先生最喜爱的那种好学生。
旁人大都只知道卫潇领兵打仗的本事,并不知晓他读书也是上佳。若不是当初敌国来袭,国家危在旦夕,他大约走的也是更让世人认同的科举之路。
苏央本是对这些书不感兴趣的,但意外因为卫潇清晰整洁的笔记看了下去,好像能从纸背看到卫潇的过去一般。
他看了一眼苏央手里拿着的书,是一本内容艰涩的古文《尚书》,颇有些意外,他转过头来看向苏央:“你若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苏央嗯了一声,头也没抬道:“知道啦,夫君你看公文就行,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