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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潇过去在北边战争上的时候中过一支淬了毒的箭,亦是通过这种施针的方式强行将血脉里的药物逼出。疼痛于卫潇而言是最无关紧要的事,只是那药性至烈时在头脑中产生的幻想让人心神不宁。

    大约半个时辰后,医师施完针,又让药童调配了药浴,向卫潇告退。

    苏央本来侯在外间看游记,听到里头医师出来后卫潇的闷哼便小跑着进去——她不能夫君一个人。

    苏央带着一阵风跑来,屋子里烛影摇晃,卫潇还没来得及阻止,苏央便搬来小板凳坐在浴桶旁边。

    “我给夫君吹吹。”

    “嗯?”

    “吹吹就不痛了。”

    苏央看卫潇请了医师,以为他是身上的旧伤发作了。就想起小时候自己手指划到簪子时候,小娘就会给她的手指头吹吹,每次吹完就很神奇地不痛了。

    卫潇方才在猛烈的药性中缓解了一些,哪里受得了苏央这样变相的撩拨。少女在他的耳后“吐气如兰”,馨甜的香气丝丝缕缕缠绕在卫潇的鼻尖,更让他意识到心中不为人知的欲/念。

    欲/念。

    卫潇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样的念头不过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可真的只是因为药物吗?

    闭上眼睛,脑海里竟是他上一回同苏央同榻而眠时看见的欺霜赛雪的一片白。

    简直荒唐!

    他稳住呼吸,半晌,温声道:“苏央,我已经不痛了,只用再泡一会儿药浴就可以了。”

    “那我陪夫君坐一会儿吧。”

    苏央其实也有一点吹累了,她乖巧地趴在浴桶边上,把卫潇当成了一个大玩具。有些无聊用小小的手指戳了戳卫潇的后背,得出结论。

    “硬硬的,不好摸。”

    不像她身上的肉,总是白嫩嫩软乎乎的。

    苏央摸了卫潇的后背,又觉得有一点不过瘾。白嫩的柔荑又往卫潇的胸口伸过去,想看看是不是同样硬梆梆的。

    卫潇抓住她鱼儿一般滑溜溜乱游的手掌,警告道:“不要乱摸。”

    “你可以摸回来啊。”

    苏央很是理直气壮,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天真地望着卫潇。简直要把”这很公平“四个字贴在脑门上。

    卫潇拗不过这个不讲道理的小冤家,只好说:“药浴很脏,你别弄脏了手。”

    “那倒是。”

    这理由终于能够说服苏央了,苏央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决不想把自己的手弄脏,于是放弃了在黑乎乎的药浴底下摸卫潇的念头。转而去寻找卫潇身上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