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开嘴巴想笑,目光又停留在卫潇手臂上。
方才他没有注意,现下卫潇动笔写字,袖口滑落一些了他方才看到,主子的袖口下的小臂肌肤,竟然有一道新鲜的红色抓痕。仔细一看,这抓痕显然来自女子的指甲。
又结合主子今日在房间里用饭这件事情。
许二震惊了。
所以,下午的时候,他家主子和夫人到底关着门在屋子里做什么?
卫潇顺着许二探究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臂,也注意到了那道红痕,因为角度有些刁钻,他自己并未注意到。
卫潇轻咳一声,掩饰眼中的尴尬:“小猫儿抓的伤,过两日便好了,不必涂药了。”
许二自是不信,那小奶猫的爪子没他半个手掌大,便是有抓痕也不可能这般明显。不过既然卫潇这么说,他也没有当面戳穿的道理。
次日上午。
卫潇骑马去了江裕成的府邸。
与想象中不同,江裕成的府邸并不算很大,里头不是金玉堆成,而是园林深深,称得上简朴雅致。
“卫将军这边走。”
那门房大约是受过江裕成的嘱咐,一听见卫潇的名字,便殷勤地将他迎了进去。
刚一踏进正厅,卫潇便看见江裕成站起来微微笑道。
“久闻卫将军的大名,今日终于见到真人了,卫大人当真是年轻有为。”
“江大人不必客气。”
江裕成摆了摆手,吩咐下人:“给卫将军上茶。”
又看了一眼许二,笑道:“不愧是卫将军,就连跟在身边的侍从也是一表人才。”
许二跟着卫潇走南闯北,大多数的大人都轻蔑地将他当作一个隐形人。只有这位贪赃枉法的江大人,竟主动提起了他。
许二心中却有点唏嘘。
他原先以为江裕成应当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但事实上,从外表上看,江裕成只是一个清俊的读书人。
他今年不过三十出头,虽不能与卫潇相比,但大多这般年纪的男子,若是读书差劲些的有的还在考秀才考进士。江裕成他却已经成了扬州知府,可以称得上仕途坦荡,且他每年的考评都是优等。若这次没有东窗事发,明年便能调入京城升官了。
卫潇忽然道:“我可在大人府上逛逛吗?”
江裕成脸色一僵,半晌才道:“自然是可以的。”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江裕成热情地同卫潇介绍扬州的风土人情。
“卫将军来到我们扬州的地界,下官有失远迎,所以要送一份礼物给卫将军赔罪。”
江裕成面不改色地从怀中掏出银票。
“这里是十万两白银的银票,还请卫将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