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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潇递给苏央一只毛笔和一张纸笺:“央央,你在纸上写下来,是你自愿同我敦伦的。”

    自愿敦伦?

    她一直是乐意同夫君敦伦的啊,夫君也没有逼迫过她,到今天她都没有能和夫君敦伦难道不是因为夫君不行吗?

    苏央终于琢磨出了一丝不对劲。

    夫君近日似是总是想方设法地让她写下各种爱他的凭证。可这些凭证到底有什么用处?

    难不成,有朝一日她会不爱夫君,才让夫君如此患得患失。可是这一点根本讲不通,她分明很爱夫君,夫君也很爱她。两人压根不可能分离。

    男人的声音清淡优雅,他的大掌置于苏央头顶,慢慢悠悠道:“央央是害怕敦伦,所以不敢写下同夫君敦伦吗?”

    大约是见苏央犹豫着思考此事,卫潇换了一计激将法。

    苏央果然上当了。

    “谁说我不敢写!央央才不会怕敦伦这种小事呢。”

    她自认为又美丽又勇敢,区区写一份肯同卫潇敦伦的纸笺算什么。

    卫潇把毛笔递给苏央:“若是敢,便写下来。”

    接过毛笔的瞬间,苏央把方才的推测抛之脑后,在纸笺上奋笔疾书。

    “央央是自愿和夫君敦伦的,央央晚上想要和夫君一夜七次,夫君在榻上可以尽情欺负央央,央央没有意见。”

    临了不忘逻辑严密地补充一句。

    “如果夫君可以的话。”

    卫潇看着苏央写下的最后一句话。

    可以。

    他很可以。

    只要苏央受的住。

    卫潇的嘴角有隐隐上扬的弧度:“既写下了便一言为定,央央之后不可以反悔了。”

    苏央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才不会说话不算话呢。

    卫潇晾干了纸上墨迹,把纸笺折叠,收到了怀里,出门时,一脸的云淡风轻,精致的眉眼之间似高山上的冰雪融化,露出盎然的春意来,漂亮的凤眸流光溢彩。

    以至于许二饭点给他送吃食的时候,都能看出他今日极为开心。

    今日是在扬州的最后一日,明日便要启程回京。

    来的时候苏央带的包裹还算轻便,但这些日子苏央在扬州城新买了不少东西。又实在不舍得丢掉,回去的时候,东西比先前整整多了一倍。

    东西一多,带哪些不带哪些行李回去就成了问题。

    下午的时候,苏央指挥着婢女收拾行李。

    “这个兔子花灯要放进去。”

    兔子花灯是灯会的时候和卫潇一起买的,做功精巧别致,苏央很是喜爱上头可爱的小兔子。而且,一拿起来,就会想起同夫君去灯会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