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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潇沉默不语。

    本朝文武泾渭分明,重文轻武的习气自从太/祖以来便已存在。他年少时虽读书不错,但自当了将军以来,人人只当他是一个没读过书的粗人。

    别说隐居的名士大儒,便是朝中的那些文官,碰面时虽和善,私下却只认为武人粗鄙,打心眼里瞧不起武将。

    小二上来送了茶和瓜果零食,似是为了表示贵重,那水果的末端还拿红色细绸绑着。

    台上的角儿正唱到关键处,他舞着刀,啐了一口地上五花大绑的粗壮汉子。

    “恁个只会耍刀弄枪的武人!竟敢肖想王员外家的小娘子!”

    那戏里的粗壮汉子是个逃兵,仗着一身武力日日欺男霸女,元宵节对王员外家的小娘子一见钟情,半夜爬了窗子采撷美人花,被护院当场拿住。

    台下一片拍手叫好。

    苏央也高声道了一声“好”,扭过头来想同卫潇说话,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他起身关了门窗,将外头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关在外头。

    苏央不解:“你关了窗,我们怎么看戏。”

    卫潇抿了一口茶:“央央,你还有想起旁的什么吗?”

    “啊?”

    苏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过去的画面。

    “的确有……沉香没有说错,景遥哥哥十四岁那年他来我家的族学读书,还经常陪我玩秋千呢。”

    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卫潇手中的茶盏落地。

    “你方才唤孟景遥哥哥?”

    “我过去大概是这么叫他的。”

    苏央想起了一些事又没有彻底想起。他下意识的用了十四岁时候的称呼,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不过,能够喊哥哥。

    所以,她从前同孟景遥真的很熟吗?

    “哥哥?”

    卫潇一双冷淡的凤眸掀起隐忍的醋意,似是要吃了苏央一般。

    卫潇的大掌握住了少女细藕一般的手臂,高举过头顶,扯过桌上用来绑水果细绸,绑了苏央的手腕。

    大红的绸带勒在苏央白腻细嫩的手腕上,似雪海中盛开的灿烂红梅,美不胜收。

    那细绸也不知道拿什么法子,越是挣扎,勒得越紧。

    苏央的手上勒出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苏央生气了:“夫君,你若这么对我,我下回还这么叫他。”

    苏央肆无忌惮地说着挑衅的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是被猎人逼到墙角的小鹿。

    卫潇的大掌拂过少女雪白的面庞,声音冷硬:“就该把你绑着,才不会逃。”

    “才不要。”

    苏央挣扎着往卫潇的身下踢去,可那几乎是送上门来,卫潇毫不费力地便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玉足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手心,苏央下意识将脚背绷得笔直,偏偏那粗粝的指腹还缓慢地摩挲着少女白皙的脚背,捏住她圆润的脚趾,惹得苏央又羞又痒地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