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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狼记 痴娘 1026 字 6个月前

    王近叙述到这,脑海里浮现起当日场景,过去三十几年,他都许多事都不知不觉忘了,唯独这一件,只要想起,便清晰如昨。那天他服完五石散,整个脑子都是晕的,却又莫名激动,先是浑身燥热,难受至极。那一日,一天都碰不得热水热食,不然觉着整个人都快死了。

    心里疑惑,五石散明明如此难受,没有一点快乐,为何人说它是快乐至极?

    那么难受,怎么忘忧?

    可翌日他就想念起五石散的滋味。

    王近回过神,继续道:“那位长辈,不是大将军。长兄称他阿父,是因为过继了的。”王近道,“我对他的称呼,是伯父。”

    王峙心中哐当一声,避无可避,仿佛一道烂疤,生疼生疼被无情撕开,又仿佛一个黑洞,望都不敢望,却觉得正一步步被它吸进去。

    “那位道貌岸然的长辈,正是王家家主,当今一人之下的丞相大人!”

    第22章

    王近朗声,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他声音不大,王峙听来却声声如撞钟,喉咙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接不上话。

    王峙轻声问道:“这事可有物证?”或者其他人证?

    王近直言:“没有。只有我一面之词。”

    王峙一时难办,不知是真相,还是王近五石散吃多了疑神疑鬼。

    他心里咚咚跳,思忖着阿翁为什么要这样对王达呢?难道是不想王达过继,不愿一房由王达继承?

    既然不想不愿,过继时为何不直接拒绝?

    之前遇到这种事,王峙都是直接找王崇对峙,此时,却头一回怂了。

    感觉不能去对峙,否则结果无法预料。

    王峙也同王近说了句交心的话:“未曾想到是这样,容我缓缓。”

    王近道:“喏。”

    他说喏时极其好听,仿若君子一诺。

    随后,王峙仓皇告辞。

    一刻钟后,王岫在自在的看护下,跳过来找王近。

    “阿娘!”他仍是错误地称呼王近,但气力明显比上回弱了许多。

    王岫抓着王近肩膀:“阿娘,我想玩风车。”

    王近的身体其实是坐不住了,本想歇息,但见儿子过来,勉强再支撑些,将王岫拘在怀中。他给自在使眼色,让他去取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