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哼了一声:“看在你带我去趟草原的份上,又认回来了。”
“认也好,不认也罢,朕问心无愧。”皇上说道。
慧妃切了一声,指指琉璃道:“这位又是何来头?”
“一位故人。”皇上无意多说。
“叫做琉璃的故人?”慧妃笑问。
皇上也不惊讶,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草原上燃起篝火的时候,师兄不是喝醉了吗?”慧妃道。
“不可能。”皇上摇头,“朕的酒品没那么差。”
“听说的。”慧妃笑了起来,“崔姑姑和李姑姑原先没差事,常来我这儿坐坐,二月里有一日,突然被派差去了凌云阁,看守一个重要的人,我打听了打听,就知道了。”
皇上嗯了一声。
“长得很好看。”慧妃眯了眼睛,“好像在那儿见过。”
皇上端起茶盏喝茶。
“师兄既然喜欢人家,不是有一个空着的阁份吗?”慧妃说道。
皇上不语。
“嫌委屈了她?”慧妃道,“可以慢慢来啊,哪能一步登天?”
皇上依然不语。
“不想说话?”慧妃指指门外,“不想说话,那就上朝去啊。”
“她不愿呆在宫中,总想着逃走。”皇上总算开了口,“明知有性命危险,还是想逃走。”
“那可就难办了。”慧妃摇着头,突然两眼一亮,“所以师兄就对人家用强?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皇上皱了眉头:“朕没有……”
“手伤成了那样,还一夜未睡,还说没有?”慧妃指指琉璃。
“她的手是让俞美人给抓的。”皇上忙道。
慧妃吃惊看着皇上:“师兄的意思是,清荷生孩子的时候,她在边上?”
“是,她救了清荷以后,清荷对她奉若神明,生产的时候,非要让她在身旁陪着。”皇上道。
慧妃埋怨道:“师兄,你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进产房?”
“不能进吗?”皇上问道:“姑娘家为何不能进产房?”
“产房里鲜血淋漓,产妇又哭又叫,在生死边缘徘徊,姑娘家未经人事,还不给吓着了?以后还怎么敢生孩子?”慧妃道,“所以才有这个忌讳。
皇上摇头:“没事,她不会在意进产房,也不会害怕,更不会忌讳。”
“看着就是个胆子大的,你说她不会在乎不会害怕我倒是信。”慧妃奇怪道,“只是,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何不会忌讳?”
“她是个不一般的姑娘。”皇上看向熟睡的琉璃,唇角微扬,那股子欣赏藏都藏不住,“她在白沙州的时候,经常进出产房,所以不会忌讳。”
“白沙洲是她的故乡?”慧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