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刻刀戳了一下。”谨公公忙道,“伤口看上去像是被刺伤的,不敢让太医来看,免得掀起一场风波,成王府的良医正来看过了,说是伤了皮肉未及肺腑,每日按时敷金疮药,换一次包扎的白布就好。”
琉璃松一口气,拉皇上到了屏风后,摁他坐在榻上,轻声说道:“让我瞧瞧。”
皇上嗯了一声,她轻手轻脚拉开他的衣襟,看到一大片青紫,中间一个铜钱大的血点,还微微有些渗血,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道:“刚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好起来,怎么又让自己受伤?”
“就知道你要骂我。”皇上委屈看着她。
她叹一口气,伸手轻抚着他的胸口,愧疚说道:“你受伤的时候,我正在兴高采烈推牌九,昨日你带着伤去栖凤阁,我只顾着看热闹,没顾上看你,该挨骂的是我。”
“我没事。”皇上忙道,“良医正说了,不过是皮肉伤。”
“伤了皮肉未及肺腑,和皮肉伤是一回事吗?”琉璃瞪着他。
“差不多一个意思。”皇上低声道。
“若是伤及肺腑呢?”琉璃说着话,轻手轻脚为他上了药,重新包好伤口,看着他说道:“借着庆贺大皇子出生辍朝三日,三日里什么都不许做,只管养伤,三日后伤口结了痂,可以适量走动,尽可能少接见大臣,所有的奏折都由我来批阅,等伤口完全愈合后,才准许你像以前那样忙碌。”
皇上看着她,抿了唇笑。
“答应还是不答应?”她蛮横看着她。
“答应,都依你。”皇上无奈道,
琉璃笑了,笑着搂住他肩,看着他笑问:“外面的好吃的是给我预备的?”
他嗯了一声。
“皇上给预备的?”
他又嗯了一声。
“何时预备的?”
“三月初一夜里,你说要回宫,次日一早就预备下了。”
重重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又问道:“是不是刻了两枚印章?”
“是。”他低下头,唇贴上她唇,轻声说道,“过会儿拿给你看。”
她在迷离中轻轻推他:“过了好一会儿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不舍松开她,转身拉开床头的暗格,拿出一枚青玉的印章递给她。
她仔细看了看,笑说道:“这个给小老虎正好。”
“那就赏给他吧。”他说道。
琉璃抻着脖子好奇道:“床头原来有暗格,我都没发现。”
“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