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会查清楚的,你放心吧。”
琉璃正悄悄跺脚的时候,听到明月说:“文昌,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就是先郡王妃,她美貌有才华出身高,是那么好的人,可十八岁就去了,我总觉得,其中有我的缘故。”
“她是生病去的,怎么就有你的缘故了?”
“我觉得她和你很般配,若是没有我,你们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文昌郡王没说话,琉璃的心往上一提,紧咬了牙关。
“先郡王妃去世那日夜里,你躲在书房里哭,我看见了。”明月说道。
“你看见了?”文昌郡王埋怨道,“看见我哭,为何不进去安慰我?”
“你还有理了?”明月气道。
“她去世七年了,告诉你也无妨。”文昌郡王道,“她在闺中有一位情郎,是她弟弟的西席,我和她的亲事乃是端敬太后指婚,她知道反对无用,暗地里约好和情郎私奔,到了约定的日子,情郎没有来,过了几日,她收到一封书信,情郎说自己出身寒微,不忍她跟着自己吃苦,于是临阵退缩,请她原谅,并祝她日后幸福云云,她灰心失望之余认了命,成亲夜里将此事告诉了我,我也将你的事告诉了她,说好以后各不相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这是她的私隐,涉及她的闺誉,我对谁也不曾提起过。”
“她的情郎是不是被人暗算了?那书信是不是冒充的?”
“她也有所怀疑,不过那书信确实是情郎的字迹,她说也有可能是被逼着写的,拜托我帮她找人。”
“找到了吗?”
“找到了。”文昌郡王叹息道,“忠义伯夫人知道了女儿和他的事,在二人约定私奔的前一夜,给他送来五百两银子,让他连夜离开伯府,从此以后不许再和女儿来往,他权衡利弊之后,拿着银子一走了之,回到家乡的小城,在县学里做了一名训导,购置房屋定下亲事准备娶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能够有头有脸,为何要东奔西藏?郎情妾意那是富人的享受,像我这样的穷人还是要实惠一些。”
“你告诉先郡王妃了?”
“没有,我跟她说找一个人像是大海捞针,一时间难以找到。后来忠义伯生辰,我陪着她回娘家贺寿,她的弟弟跟她说,先生赴京赶考来了,就住在高升客栈,她听了后什么都没说,傍晚的时候回到府中,我在她房中坐了一会儿,她依然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