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是且末国的公主。”镇国公说道。
刘相愣了愣,不甘心问道:“她的父亲呢?”
“她的父亲自然是公主的夫君了。”文忠郡王笑嘻嘻说道。
刘相还想再问,礼部尚书高声说道:“公主的女儿就是郡主,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国,那也是郡主,再加上救过皇上性命,足以配得上贵妃的身份。”
刘相再想问问贵妃父亲的出身,皇上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贵妃是朕的救命恩人,更是朕的心爱之人,朕愿意封她为贵妃,此事已定绝无更改,再有聒噪者,以忤逆论处。”
说罢头而已不回下朝而去。
镇国公来到刘相面前,冷声说道:“看来刘相年纪大了,已然分不清轻重。”
刘相张了张口,镇国公已扬长而去。
刘相指着镇国公的背影,手禁不住打颤,皇上好歹给他留着情面,镇国公竟当着众多朝臣的面指责他,令他颜面尽失。
“他什么意思?”刘相牙缝里挤出一句。
“他的意思就是,刘相只记着给德贵妃出气,却忘了身为相国的体面。”文忠郡王笑道,“若是没了相国,贵妃又有何用?”
刘相悚然而惊,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甩袖子走了。
争议平息的时候,皇后已经会同钦天监定了日子。
可确定座次的时候,礼部和宗正司又犯了难。
按理说德贵妃进宫的年头长,且晋封贵妃已有大半年,琉璃则是初来乍到,可她封号为毓,皇上将自己的名字都给了她,那是何等的荣宠?
既然难分高下,册封礼的时候,两位贵妃,谁坐皇后左边?谁坐右边?
礼部和宗正司问皇后,皇后也很为难,权衡来去,琉璃比德贵妃通达,便派了秋荣去琉璃面前做说客。
秋荣也不游说,只是将事情说给琉璃,琉璃一笑:“这不用争,德贵妃年长,自然是她居左我居右。”
四月二十八日,宫中为皇上新纳的毓贵妃举行了盛大的册封礼。
毓贵妃的册封礼在柔仪殿举行,皇后居中而坐,德贵妃居左,毓贵妃居右。
琉璃端坐着,在礼赞女官长篇累牍的颂扬声中,目光扫向下方。
如妃抱着素罗,淑妃抱着韬蕴坐在最前,然后是丹姆,丹姆身后是各王府的王妃,郡王府的郡王妃,再往后是各公府侯府伯府的夫人们,最后是五品以上京官夫人,花团锦簇济济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