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要自己成为她裙裾下的一个绕指柔罢了!
朝阳公主的细眸睨着叶潜,她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少年脸上的铁青以及眸子里渐渐透出的凌厉和耻辱,她轻轻嗤笑:“怎么,这就怒了?”
叶潜僵硬而缓慢地摇头,他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叶潜不敢!”
说完,他回转过身,没有向公主行该有的礼节便大步离去。
望着叶潜离去的背影,朝阳公主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她当然并不担心。
这个少年,是她侯府的家奴,怎么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呢?
对于她来说,只有要和不要,没有是否能够得到之说。
接下来几日,叶潜刻意躲避主人,一直没有在朝阳公主身边出现,朝阳公主倒也没有在意,每日赏赏月,鉴鉴菊,日子也就这么过去。至于那抚桃和品莲,倒是很久不让他们侍奉了,朝阳公主觉得自己或许最近身子有些乏力,对这些男人没了兴致吧。
这一天,朝阳公主坐在亭子里看那婆娑盛开的菊花,旁边立了萧桐,正在回禀最近查探山上盗匪之事。根据萧桐的回报,这些盗匪原来并不是真正的盗匪,反而像是肃宁城里的世家纨绔子弟。
朝阳公主听了这个消息,讽刺一笑。
自己家的侯爷是什么人,平时交往的又是什么朋友,平日说得那都是些什么浑话,朝阳公主自己是知道的。她只是想起昔日下嫁之时,那时候尽管知道自己赶赴的是怎么样的结局,可是也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有名无实的夫婿出卖给外人啊!
她微蹙眉头道:“前些日子,彘曾来信,说起他颁布法令之后,引得各地诸侯蠢蠢欲动。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这时候得罪了侯爷,倒是给彘平添了麻烦。”
沉吟片刻,朝阳公主笑了:“罢了,侯爷向来是个没轻重的,倒也不必为此事闹翻。你且听我命令出去,找几个当地的官宦人家纨绔子弟,径自拿办了就是。”杀鸡儆猴,相信侯爷以后行事也不至于如此没分寸。
萧桐听了,自然遵命行事,只不过说完这件,萧桐仿佛意犹未尽,欲言又止地望着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地吩咐说:“说。”
萧桐唇动了下,他心里是有话,可是却没法说出。他这样的身份,有些话早已失去了说的资格。可是朝阳公主一声吩咐下来,他又不能不说点什么,于是忽然想起叶潜,便回道:“萧桐斗胆问一下,应对叶潜作何安排?”说完这个,萧桐才觉得自己好像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他刚毅的脸上透出红来。
叶潜现在是公主的人了,这是几乎整个侯府都知道的事情。
这个两年前还是那么一个拘谨的少年的叶潜,如今竟然入了公主的帐帷,这是萧桐怎么也没想到的,也是他想起来便五味杂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