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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将领拿起方才擦匕首的手帕,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

    “是。”两名守卫声音发颤。

    家主……是一名男伎的……恩客……

    这个秘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元墨跟着兵士,浑浑噩噩,宛如行尸走肉,。

    平公公!

    平公公竟然在这艘船上!

    她敢撒这种谎,就是算定借一百个胆子也没人敢去找那位家主对质,可如果平公公在这里,那位家主……八成也在吧……

    啊……元墨好想转身跳进水里。

    不行!

    卫子越那一船的人还等着她去救!

    而且那位家主好不容易回到姜家,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呢,怎么可能就回扬州?一定是只是派平公公回来办什么差事罢了。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越想越有理,一颗心渐渐落回肚子,这才有心思打量这艘船。

    船楼足有三层,门户错综,仿佛是一座大型迷宫。门额与栏杆皆有金玉装饰,华贵非凡。

    两名兵士把元墨带到第三层,敲开一扇房门,进去通报。

    “你们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门内传出平公公尖细的嗓音,顿了顿,大约是那兵士在解释,平公公复道,“什么信物?什么信物都不行!家主从没给过别人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刀切断一般,下一瞬,平公公“砰”地打开房门,一向凝视的面孔满是震惊,直愣愣瞪着元墨:“是你?”

    “正是小人。”元墨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见过平公公。”

    “此物当真是家主给你的?”平公公的指尖拈着那枚金刚石,气息都不稳了。

    “是。”所谓撒谎之奥义,就是“面不改色”四字。

    元墨不单面不改色,还微微低了低头。好歹是乐坊坊主,深知那一低头的娇羞如何使用。

    平公公倒抽一口冷气。

    “家主曾经说过,只要拿着这个信物,姜家便会帮我一个忙。平公公,现在有几十条人命等着您老人家去救,请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