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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牵了一匹马过来,这匹马高大神骏,也是通体雪白,和琉璃雪有几分相像。

    古凝碧惊疑不定地看看马,又看看马夫。

    “不必看了,被你买通的那名马夫已经下黄泉去照顾琉璃雪了。”姜九怀淡淡道,“你给他的药我也找到了,已经喂这匹马吃下,算算时辰,差不多也快开始发作了。”

    古凝碧情不自禁退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郡主,看来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姜九怀看着她,目光冰冷至极,“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再敢动元墨,不论你对她做什么,我都会一一从你身上讨回来。”

    古凝碧惊恐地看着他。一直以来,他在她心中代表着无上的荣华富贵,至纯的美好向往,他像就一座被她供在心间的神祇,可是这一刻,神祇成了阎罗,要来索她的命。

    “不……不!”古凝碧转身要逃,没跑出几步,便给那马夫抓了回来,强行扶上马。

    古凝碧疯狂挣扎:“怀兄,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让她骑上疯马,现在,自己试试看吧。”姜九怀的声音低低的,冷冷的,像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她的恐惧和痛楚,我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不要——”

    古凝碧尖声喊叫,马儿已经狂躁地蹿了出去。

    文华长公主的宴席年年都有热闹嘉话传出,但今年却是个例外。

    先是安宁公主抱病而归,后是清蕙郡主在马场不慎摔断了双腿。

    剩下的客人虽尚算太平,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大家都有点人心惶惶的,哪怕女伎表演得再卖力,席上的气氛终究是回不到最盛之时了。

    元墨不知道这一点,她被迫躺在厢房养病,只听见笙歌阵阵,如往常一般飘来,就觉得心动神摇,很想去看看女伎们今日跳的是什么舞,席上又是有什么佳肴。

    然后在碗漆黑的药汁送到面前。

    元墨的脸瞬间苦了起来。

    碗旁边多了一只小巧秀丽的金元宝。

    不管多少次,金子总能立即让元墨的眼睛发光。

    看着元墨痛快地喝完了药,姜九怀一使眼色,小七连忙把一碗冰镇着的红枣核桃浆端给元墨。

    元墨这两天天吃斋,甜的冰的一概没沾牙,这会儿忍不住欢呼一声,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呼,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核桃浆,除核桃的香味以外,还另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从未尝过的味道,又醇厚又香浓。

    “不愧是贵人家啊,一碗核桃浆都做得比外面好喝。”元墨意犹未尽,“再来一碗。”

    “不行。”姜九怀道,“你还在吃药,凉东西少吃。”

    “那来碗热的也成。”元墨笑嘻嘻,“阿九,你最好了,就给我一碗嘛,外面的核桃浆没这里的好吃。”

    她一面说,还一面拉了拉姜九怀的衣袖。

    小东西撒娇要吃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