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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她的声音发抖,“我怎么可能是公主?怎么可能是陛下的女儿?搞错了,绝对是搞错了!”

    “没有错。”有人缓缓走来,低声道,“陛下确实是你是生身父亲。”

    元墨回头,看到了齐云。

    齐云走向皇帝,恭恭敬敬行了叩拜大礼,然后又向和妃行礼,和妃忙扶住他:“表哥不必多礼。”

    齐叔是和妃的表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墨的脑浆已经快要糊了。

    “云大家虽是出身乐坊,但从头到尾只有一位入幕之宾,那便是皇帝陛下。”齐云神色镇定,不卑不亢,“陛下当年七月驾临,云大家八月觉察有身,公主次年三月出生,当属无误。”

    皇帝和颜悦色颔首:“你是何人?”

    和妃道:“这是臣妾表兄,齐云。”

    皇帝道:“原来你还有表兄?看齐先生一表人材,和妃怎么不为朕引荐入朝?”

    “草民才疏学浅,不足以踏上仕途,这么多年,一直在云大家身边侍奉。”齐云道,“云大家当年生产之际,因难产诱发癫疾,从那之后便神志不清,终日弹琴作画,只画一人,陛下可愿随草民去看看?”

    “齐叔!”元墨震惊地看着他,你的脑子也糊了吗?

    你也知道云姨只画皇帝一个人,皇帝这一去,以后还有你什么事儿吗?

    皇帝吃惊:“难道那封信是她发作后写下的?所以才那般决绝?”不,不对,信上字迹端正,一如往常,显然是清醒时所书。

    “今日与君诀别,此生不复相见。”

    他此刻还记得看到那封信时的感觉,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拒绝,也是唯一一次。

    “带路。”皇帝喝命。

    不行!

    元墨心中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转身想逃。

    和妃拉住她的手:“阿墨快来,今夜正是你们一家三口团圆的好日子。”

    不!

    元墨一甩手就挣脱了她,但两名羽林卫迅速出现在她身后,看起来是扶持,实际上形同压制。

    元墨挣扎,“放开我!”

    “退下。以后公主要去哪里,便去哪里,谁也不得阻拦。”皇帝温和道,“阿墨,以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花园,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这些人只会保护你,不会阻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