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假装没看见他脸上浓浓的怀念之情。
献礼的日子很快到了。
元墨头天晚上歇在红馆,起了个大早回宫。
她告诉自己,无论姜九怀送什么,她都能克制住。而无论姜其昀送什么,她都得热泪盈眶才行。
不过宫里向来人人都早,皇帝更是寅时就要早朝。她昨晚照红馆习俗睡得很晚,虽说是早起,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她一路急奔赶回寝殿更衣,进门却发现一人凭窗而立,回过头来。
是姜九怀。
“你、你怎么在这儿?”元墨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落,“你们贵人不是很讲究男女大防的吗?”
“是和妃娘娘让我在这儿等你的。”姜九怀微微一笑,“你没发现吗?整座皇宫都盼着你能嫁给我,每个人都想成全我们。”
元墨迟钝地发现了,寝宫内外一个宫人也没有。
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吗?
元墨震惊。
就算是乐坊都做不到这个地步啊!就算再怎么想搓和女伎与客人,也要假惺惺摆一个侍女在旁边呢!
姜九怀上下打量她,看她一身男装,脸颊上因奔跑而变得绯红,益发显得眸子莹亮,“公主是不是要更衣?这里也没有旁人,要不要我来服侍公主?”
“不不不不不用!”
元墨一下子连退了三大步,差点想夺门而逃。
姜九怀负着手,一步步逼近她,“真的不用?”
“真真真的不用!”你你你你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要逃了!
姜九怀已经将她逼到了墙角,只要再近一点点,唇就要碰到她的额头,元墨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猫。
他家阿墨,还是这么不经逗。
“真不用,那我就去外面等你了。”姜九怀直起身,神情端凝,一派正人君子的风范,好像方才把人堵到墙角的不是他一样,“公主可要快一点,我为公主准备的礼物,公主一定会喜欢。”
他说完,走出殿外,带上了房门。
绝、绝不!
元墨冲上房门无声暴喝。
她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
姜九怀的礼物是安放在小车上推进来的。
小车被压得“吱呀”作响,显然上面的东西份量极沉。
礼物上盖着鲜红的缎子,相当高,是个大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