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很认可:“母亲向来与世无争,害她的人实在歹毒至极。”
“至于这帕子,容嫔不爱用绣了花儿的手帕,就连良妃娘娘都知道,就算小柔把帕子给了她,也只会被她收在撷芳殿,怎么会出现在永春池里?”
冯静仪语气极为诚恳,很有说服力,连皇上脸上都露出了被打动的表情,就在这时,贤妃道:“冯静仪跟容嫔关系可真是好啊,去年冯静仪因为谋害皇嗣,被禁足在游芳殿,容嫔也足不出户地陪着,今年容嫔有谋害嫔妃的嫌疑,冯静仪就长篇大论地维护,可真是姐妹情深啊。”
“谋害皇嗣”四个字一出,淑贵妃立刻流露出哀伤的神色,皇上也一下子就回忆起了当初的丧子之痛,脸色冷了下来。
冯静仪顿时不敢说话了。
一片寂静中,良妃道:“贤妃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说的话这么没道理?谋害皇嗣,其罪当诛,贤妃娘娘说冯静仪谋害皇嗣,又说她只是被禁足,岂非是在说皇上偏袒护私?容嫔与冯静仪深情厚谊,我与孙贵人也是如此,后宫嫔妃,理当情同姐妹。”
良妃虽说是在维护我和冯静仪,眼睛却看着贤妃,显然只是为了怼一怼贤妃。
贤妃瞥了眼皇上,没说话。
良妃又道:“容嫔确实不爱用绣花手帕,这是很久之前,她亲口告诉本宫的——本宫记得贤妃当时也在旁边,贤妃怎么不说话了?”
贤妃道:“我的记性可没良妃那么好,什么小事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的。”
冯静仪道:“小柔这丫头,虽说是在淑贵妃娘娘手里待过,但淑贵妃娘娘也只是调教一番,又不能点石成金,小柔在淑贵妃娘娘面前是稳重的样子,可到了青藻宫,来的第一天,容嫔把脏帕子给阿柳,她却劈手夺过去,说她来洗,还小嘴叭叭地说要绣花,容嫔又素来温和,便随她去了,今日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小柔一会儿说容嫔更衣可疑,一会儿又跟容嫔争辩帕子的事情,依妾身看,这样的宫女,不管这件事结果如何,青藻宫恐怕都容不下这般伶俐的人。”
我点头附和道:“不错。”
淑贵妃道:“小柔,你昔日在本宫身边时,行事稳重妥帖,本宫才将你赐给了容嫔,未曾想你竟是个不安分的,既如此,便去浣衣局收收心吧。”
小柔道:“淑贵妃娘娘明鉴!小柔真的没有撒谎,小柔真的将手帕给了容嫔娘娘啊!那一日容嫔娘娘从晴芳殿搬去撷芳殿,阿柳姐姐主事,奴婢也是觉得阿柳姐姐辛苦了,才想为她分担一二,小柔绝无僭越之心。”
我道:“本宫说没拿到手帕,你又说本宫拿了手帕,阿柳是我的贴身宫女,她的证词又做不得数,这件事情掰扯不清了。”
长公主道:“父皇,若无其他物证,便只有将此案交与刑部审理了,至于这小柔,当奴才的不守本分,的确该去浣衣局磨练一番。”
皇上道:“小柔与这手帕有关联,先交与刑部吧,朕会给刑部刑讯的特旨。”
小柔哭得更厉害了。
辛婉仪面露不忍,突然道:“皇上,依妾身所见,小柔未必是在说谎。”
淑贵妃一挑眉,道:“哦?辛婉仪何出此言?”